筆趣閣 > 下八門 >第四百八十九回:奇怪的夢
    “什麼?我中毒了?”聞聽熊明的話,我整個人頓時就是一愣,剛想開口問自己哪裏中毒了,一股劇烈的嘔吐感便從我的胃裏傳了上來,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便“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這一土不要緊,一股惡臭的腥味瞬間便瀰漫開來,勾的我胃裏又是一陣翻涌。

    相比於我的反應,熊明和花慕靈就要淡定的許多,他們兩個人見我剛一張嘴便下意識的朝後各退了一步,用袖子捂住了口鼻,這一整套熟練的動作,看樣子是我這幾天吐了不少次,他們早就習以爲常了。

    我就這樣沒完沒了的吐了好一陣子,感覺自己的苦膽都快吐沒了的時候,花慕靈遞?過來了一隻破碗。

    我側頭看了看,發現碗裏面裝着的是一種暗綠色的液體。

    我微微皺了皺眉,還沒等我說話,花慕靈便率先開口說道:“你把這個喝了……”

    我看着碗裏那綠油油的湯汁,皺着眉頭說道:“這是……這是什麼東西?”

    花慕靈回答道:“這是豬慄草!”

    “豬慄草……?”我皺着眉頭重複道:“那是什麼?”

    熊明在一邊插話道:“我說胡天,你哪兒那麼多廢話?這東西不光能治你身上的毒,還可他孃的不好找了!”

    花慕靈聞言白了熊明一眼,可熊明就好像完全沒看見一樣,衝着我接着說道:“胡天,我跟你講……要不是小花找到了這幾株豬慄草,你現在多半兒已經涼透了。”

    我聽聞熊明的話,轉頭看了看身旁的花慕靈,淡淡的說道:“謝謝!”

    花慕靈微微一笑,朝我遞了遞手中的那隻破碗,說道:“趕緊喝了吧!剛纔你已經吐的差不多了。這一碗喝下去基本上就應該好的差不多了!”

    “嗯!”我點了點頭,隨後伸手接過了花慕靈手中的那隻破碗,將裏面的綠色湯汁喝了一個乾淨。

    不過,您還別說,這看似噁心的豬慄草湯汁喝起來有一種淡淡薄荷的味道,清清涼涼的在胃裏十分舒服。

    我倚着身子長出了一口氣,花慕靈看着我問道:“怎麼樣?現在還想不想吐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想了!現在說服多了!”

    花慕靈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

    熊明似乎剛纔的話還沒有說完,花慕靈這邊話還沒說完,那頭便開口接着說道:“我跟你說,胡天……你小子這把可實實在在的欠了我們兩一條命。你知道嗎?這豬慄草可是我和小花兒費了好大勁兒才從一個洞子裏面頭摳出來的!跟你講……小花兒爲了給你扣這株破草,好懸沒讓狼給掏出了!”

    我聽完熊?明的話之後,轉頭看了看身邊的花慕靈,問道:“你有沒有受傷?”

    花慕靈搖了搖頭說道:“放心吧!我沒事……不過,在掏這株豬慄草的時候,我倒是意外發現了點東西……”

    我一愣,忙問道:“什麼東西?”

    “說不太清楚……”花慕靈淡淡的說道:“或者說……講起來比較複雜,等你好一點兒了,咱們一起過去瞧瞧!”

    我見花慕靈不肯現在說,也就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隨後的幾天,我便安心在這座石屋裏頭養傷。

    還別說,這豬慄草我雖然是第一次聽說,但它的功效似乎很不錯,自打喝完了那次的湯汁後,整個人瞬間便好像醒酒了一樣,身體各方的機能也漸漸恢復到了正常範圍之內。

    唯一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幾天我一直在做着同一個夢。

    在夢裏,我似乎是一個古代的士兵,穿着極爲奇怪的衣服,站在一棵大樹的跟前。

    那顆樹很大很大,大到十幾個人才能將它保住,樹身是鐵灰色的,不算高,上面沒有一根葉子……遠遠看上去這就是一棵死樹。

    在夢裏,我站的很遠,距離那棵樹算起來怎麼着也得有個五六十米,我的身前全部都是和我一樣身着奇怪服飾的人。

    他們一個個頭低着,口中念念叨叨一些我聽不明白的話語,似乎是某種意義上的禱告。

    時間不大,一羣身穿赤紅色衣服的人緩步走到了樹的跟前,在他們中間間雜着一個身着白衣的女人。

    這女人很慌張,好像很害怕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她四處張望,慌亂中敲好和我的眼神撞到了一起。

    這女人似乎找到了救星,拼命的朝我這邊喊着什麼,可不知道爲何,她說的每一句話,我卻一個字都聽不太清楚。

    或許是不想讓那個女人過度的掙扎,他身邊的那羣紅衣人很快便擡過來一口大箱子。

    ?其中一個紅衣人伸手將那口箱子打開,裏面瞬間爬出來十幾只巴掌大的紅色甲蟲,看的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可奇怪的是,那些甲蟲好像並沒有四處亂爬,而是統統爬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上。

    眼見那些蟲子開始朝着那女人身上爬去,她身邊那幾個紅衣人便開始七手八腳的將那女人往箱子裏頭塞。

    就在我納悶這些傢伙到底想幹什麼的時候,那棵原本好似枯死的樹突然就動了。

    我見狀不由得就是一驚,只見那株原本枯死的樹,樹冠突然冒出了一朵朵暗紅色“花”,緊跟着,那些樹枝也在這一瞬間變得好像無比靈活,朝着樹下的那口箱子,還有那幾個人就捲了過去。

    那幾個身着紅衣的人好像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一切一樣,他們一個個也不慌張,張開雙臂,口中唸唸有詞,好像在做祈禱,又好似在完成某種不知名的儀式一般,只不過這一次他們獻祭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隨着“噗噗噗”幾聲過後,那一根根樹枝徑直穿透了那幾個紅衣人的胸膛,可奇怪的是,鮮血竟然一滴都沒有落到地面上,而是全部都被那棵樹給吸收了。

    時間不大,原本鐵灰色的樹皮下面,竟然隱隱的發出了一種暗紅色的光亮,讓人看上去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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