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下八門 >第五百六十一回:格格不入的房間
    “哎,對了!”我自言自語的說到這裏,突然想起來在剛纔的那間屋子裏,有一個傢伙讓我一腳給踢暈過去了,我那一腳很重,照常理他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

    想到那傢伙我心頭不由得就是一陣狂喜,當即便在心裏盤算道:“說不定能從那傢伙嘴裏掏出點什麼來……!”

    心念至此,我掉頭就往樓裏面跑。

    可是就在我兩隻腳剛邁進那座大樓裏的時候,突然整棟樓開始劇烈地晃動。

    我見狀心頭不由得就是一驚,暗叫道:“不好!這是地震了嗎?”

    劇烈的晃動讓我根本站不穩,我想朝門外頭跑,可剛挪到門口的位置就被其中一扇鐵門給拍飛了回來,大頭朝下摔在了地上。

    在力的作用下,剛纔那扇鐵門就好像是一輛小貨車險些將我胳膊給拍折了,心口一熱,嗓子一甜,好懸一口血沒吐出來。

    而還不等我回過神來,迎面一個巨大的鐵櫃子突然猛地晃了幾下,隨後就好似一座山一樣就朝我這邊倒了下來。

    我心下暗叫了一聲“不好”,急忙下意識地擡手去擋。

    只聽“轟隆”一聲,那櫃子在距離我還有不到5釐米的停住了。

    我看着自己頭頂上被卡住的鐵櫃子,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罵道:“他奶奶的……幸苦這櫃子高,這要是稍微矮一點兒,我這非得被砸死了不可。”

    我這一邊罵一邊從鐵櫃子下面爬出來。

    這時候,原本劇烈的晃動已然小了很多,我藉着這個機會開始往之前我所呆的那間屋子跑去。

    不過,由於剛纔的那一陣晃動,此時狹窄的走廊裏頭已然是一片狼藉,桌子、凳子、櫃子……亂七八糟的一大堆東西弄得我的是無從下腳,原本沒多長的路,我足足走了好久纔到。

    可我好容易進了屋之後,卻發現原本躺在地上的那個傢伙此時也已經不知去向了。

    我見狀不由得火從心頭起,擡起腳就將面前的一個最老式的暖水壺踢到一邊,隨着暖水壺飛出去的一瞬間,突然一個黑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猛然一晃。

    這黑影的速度很快,可我依舊能夠看出來那是一個人影。

    “媽的!我就知道你沒跑遠!”我心中罵道。

    隨後,我想都沒想就朝那黑影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可奇怪的是,這黑影並沒有跑向走廊出口那一側,而是朝着另一側的死衚衕跑去。

    我以爲這傢伙是在情急之下有些慌不擇路,於是也沒有多想便追了上去。

    那個黑影好像知道我在追他,所以在我衝出房間的一瞬間,他身子一轉便鑽進了走廊盡頭的最後一間屋子。

    在我的印象裏,那間屋子之前是上着鎖的,或許是由於剛纔地震的緣故,門鎖鬆動,所以現在那間屋子的門纔是開着的。

    見那個黑影閃身進了那間屋子,我心裏暗道了一聲:“嘿嘿……只是你自己往死衚衕裏頭鑽,我看你丫兒的這回往哪兒跑!”

    說話之間我人也跟着竄進了那間屋子。

    可讓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我衝進那間屋子之後,裏面竟然是空無一人,別說是人了,就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更讓我覺得詫異的是,剛剛那麼劇烈地晃動過後,這間屋子竟然完好無損,先不說屋子裏的桌子椅子和櫃子,就連擺在桌子上的花瓶都沒有挪動一絲一毫。

    這種感覺看起來就好像剛剛的那股地震,跟這裏完全沒有關係一樣,又或者說,這裏原本就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而這還是第一個讓我覺得奇怪的地方。

    第二個讓我覺得詭異的地方是這間屋子裏的擺設。

    按照我對這個地方的理解,這兒應該是一間廢棄了很久的醫院,就像我之前所在的地方就是一間最老式的病房。

    可我此時在的這間屋子就完全不一樣,這地方看起來有點古色古香的味道,屋子當中正前方和左右兩邊各擺了兩把太師椅,正當中是一張大號的八仙桌。

    八仙桌上放了四樣瓷器,分別是龍紋蛇首瓶,青瑤雲文翁,雙魚紋耳壺,和白窯水紋鶴首瓶。

    這些傢俱看起來稀鬆平常,上面一沒有任何的雕刻與花紋,二也不是什麼特殊材料所致,可這八仙桌子上面的四件東西確是十分稀有的真傢伙。

    可能這麼說大傢伙不太理解這些物件兒的價值,簡單的說,就是這桌子上面的四樣,有任何一樣扔到拍賣市場裏的話,最少也能拍出8位數。

    特別是最後一件白窯水紋鶴首瓶,相傳這東西是太上老君用來盛煉崑崙山天池聖水用的,後流落凡間。

    這白窯水紋鶴首瓶原本是一對,後在唐朝年間因皇宮一場大火,將其中的一隻打碎,因此傳世至今的只有這最後一隻。

    我看着眼前的這隻白色水紋鶴首瓶,並沒有伸手去拿它,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口中喃喃地說道:“我怎麼記得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個瓶子……”

    “年初時候的華移拍賣會!”我這邊話音還沒落,我身後突然就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聲音不大,但着實把我嚇了一大跳,我整個人好懸沒蹦起來。

    “誰?”我一邊嚷一邊猛然轉過頭,這才發現此時在我身後站着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更讓我想不到的是,這兩個人我還都認識,他們不是別人,正是熊明和花慕靈。

    只是這時候他們身上的穿着和之前我剛醒時候見到的完全不一樣。

    這時候的熊明和花慕靈那不是一個簡單的慘字兒可以形容的,這兩人簡直剛從難民營裏逃出來的一樣,不僅全身上下每一個塊乾淨地方,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甚至還有點瘦脫相了的意思。

    我看着眼前的熊明和花慕靈,嘴巴大了半天,可裏面就好像是被人塞進去了一個雞蛋,好半天都沒說出來一個字。

    見我這副模樣,熊明有些不樂意的率先開口說道:“我說胡天,怎麼着?不認識你熊爺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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