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鋒見到了她，衝她揮手。
這一下，原本聚集在他身上的視線，都落到了姚小果身上。
何丹正巧推着旋轉門出來，站定在姚小果身邊，一眼就見到那耀眼的男人。
“他是你朋友？”何丹問姚小果，面上有些不甘。
怎麼和姚小果有點關係的男人，都這麼優秀？
姚小果側目看她，略略猜到她的心思，便道：“男朋友。”
她承認，她是故意這樣說。
‘男朋友’三個字，恰如其分的刺激到了何丹。她環胸將姚小果從上而下打量個遍，皺眉，又‘嘖嘖’兩聲，“他眼光可真差。”
姚小果沒生氣，反倒覺得這樣的她有些好笑。
何丹嘲諷一笑，“你男朋友知道你以前被人輪姦的事嗎？”
臉色一白，姚小果的腳步頓住。何丹的聲音並不大，現在又是下班高峯，來來往往的人羣比較噪雜，所以旁人並沒有聽清楚。可是，這句話卻像利劍一樣，又一次刺中她的心臟。
深吸口氣，她回身，冷眼看着何丹，“你到底想怎麼樣？”
比起她剛剛的得意，何丹更滿意她現在的樣子。揚眉一笑，遠目看了眼蘇鋒，才又將視線落回姚小果身上，悠悠的說：“別這麼緊張，看在我們是老同學的份上，我會暫時替你保管祕密。不過，戀人之間不該是沒有祕密纔對嗎？這麼大的事，你都瞞着你男朋友，真不應該。”
說罷，不等姚小果再說什麼，何丹提步離開。經過蘇鋒的時候，她有意衝他投過去一記笑眼，瀲灩風情。
蘇鋒只以爲她是姚小果的同事，也禮貌的頷首迴應。
……
姚小果剛坐上車，齊北城和付磊便從公司出來。
“誒，那是蘇鋒的車吧？他怎麼來這兒了？”付磊撞了下齊北城的肩，朝那輛漸漸開遠的邁巴赫努了努嘴。
深目看過去，齊北城眸色微沉。很快便移開了視線，“不是要去拿衣服？走吧。”
不等付磊再說什麼，他已經鑽進了杜九停在門口的車裏。
……
一路上，蘇鋒連看姚小果好幾眼，她卻整個人完全不在狀態，不知道在想什麼。即便他和她說話，她也不曾應答。
“小果？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蘇鋒擔心的看着她慘白的臉色。
姚小果這纔回神，轉頭對上蘇鋒擔心的神色，她心一緊，搖頭，“我沒事。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多，我有點不適應。”
探手過去，握住她的手，纏緊。
“放鬆點，別逼自己太緊了。”
他抓的恰巧是自己燙傷的手，姚小果只覺得疼得厲害，可是，並沒有掙扎。
擡目，看着蘇鋒，她忍不住想，若是他知道自己那樣不堪的過去，還會像現在這樣陪在她身邊嗎？
她發現，對於這個，自己竟然一點把握都沒有。
……
高級定製工作室。
設計師將付磊定製的西服親自送出來，讓他試穿。齊北城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抽了一旁的圖冊隨意翻看。
翻了兩頁，視線倏然頓住。
圖冊上，是一條雪白的禮服。
裙紗飄蕩，裙身綴着純澈的水晶流蘇，宛若那一簾繁華幽夢。雪白綢緞，纖塵不染，似春日裏緩緩綻放的晨曦。
眸光浮動了下，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出一抹纖細的身影。
還沒說話，便聽到有機靈的助理過來詢問：“齊總，是在給哪位小姐挑禮物嗎？這條裙子可是我們剛剛出來的新品，只此一條哦。”
“是嗎？”齊北城只輕淺的吐出這兩個字，一時，讓對方也拿捏不出他的意思。
付磊正扣着襯衫釦子，聽到他們的談話，不由得探頭看過來。看着圖冊，他驚豔的挑眉，“眼光不錯。不過，蘇瑩的風格還真不是這一款。她要sexy一點才適合。”
齊北城沒理會，只是合上圖冊，斷然的吩咐：“把這條裙子包起來，給我紙和筆。”
“好的，齊總！您眼光真好！您未婚妻穿了一定會別有一番風味！”
“行了，做事吧。”他顯然並不領情。
接了對方遞過來的紙和筆，齊北城快速的寫了一串地址和收件人，“把它寄過去就好。”
“一定。”
齊北城簽了單，付磊走過來，衝他擠眉弄眼，一臉的八卦，“不是給蘇瑩買的？”
他頭也不擡，坦然得很，“她禮服多到穿不下，什麼時候需要我操心了？”
“說得也是。不過……”付磊眯眼打量齊北城，“我可真好奇，到底是個什麼樣兒的女人能叫我們一向清心寡慾的齊總都上這種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