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離婚吧我仇富全文免費閱讀 >第156章 紅木色吉他
    唐初露手還扶在冰箱門上,一時之間想出了神。

    她蹲在地上,想看看冷凍層還有什麼食材,雙眼空洞,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沒有動作。

    一陣腳步聲出現在身後,打斷了她,她還沒來得及站起身來,就感受到一個人影站定。

    陸寒時居高臨下看着她,然後彎下腰,雙手穿過她的膝窩,以一種小孩把尿的姿勢將她整個人端了起來。

    “在想什麼,露露”

    男人的聲音低沉醇厚,如音質上好的低音炮緩緩在耳邊流淌。

    唐初露回過神來,仰起頭,盯着男人的喉結看了一會。

    半晌,她才推了推陸寒時的手臂,掙扎着想要下來,“我看看有什麼食材,好晚上做飯喫,你先放我下來吧,這樣端着會很累的”

    這個姿勢很有深意,莫名像在

    唐初露在這方面的接受程度始終沒有陸寒時那麼廣泛,又忍不住會東想西想,臉上已經有泛紅的趨勢。

    陸寒時只是垂眸看了她一眼,微微勾起嘴角,沒有要把她放下來的意思。

    清涼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找食材找到發呆”

    唐初露尷尬地抓了抓手,企圖矇混過去,打岔道:“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陸寒時看她閃躲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又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也不急着逼問她,手換了個方向,就將唐初露打橫抱了起來,往客廳走,“晚上還有事情要做,所以早點回來。”

    晚上

    還有事情要做

    聽着他道貌岸然地說出這種話,唐初露瞬間就臉紅了,垂下來腦袋。

    不反駁也不附和。

    畢竟兩人的確好久沒有親近了。

    唐初露自己是醫生,本來對這方面的需求看得很開,也知道女人和男人沒什麼不同,食色性也。

    但是在陸寒時面前,她總能情不自禁地羞怯。

    但是陸寒時說這話的意思就代表着兩人莫名其妙的冷戰,也莫名其妙的和好了吧

    想到這裏,她心裏放鬆了不少。

    到了客廳之後她執意要下來自己走,陸寒時卻依然抱着她不肯鬆手。

    玄關處還擺着之前她去參加邵華強的晚宴時臨時找來的落地鏡,此時倒映出兩人的一前一後的姿勢,她像個嬰兒一樣被男人端抱在懷中,說不出的繾綣味道。

    唐初露面紅耳赤,掙扎着一定要他放自己下來。

    陸寒時微微勾了勾嘴角,輕笑了一聲,終於決定不再逗她,將她放到沙發上,自己也順勢坐在了她的旁邊。

    他一手摟着她的肩,而後直接將她抱進了自己懷裏面,下巴放在她頭頂上蹭了蹭,“感覺很久沒看到你。”

    唐初露本來是要掙扎的,聽到這話心一軟,也抱住了他的腰肢,“胡說,明明每天都見到。”

    陸寒時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低沉道:“沒見到,也沒進去。”

    唐初露:“”

    她猛地坐起身,嗔怒地錘了他一下,“你什麼意思只有見到那裏纔算真正的見面是嗎你跟我之間就只有做那種事”

    陸寒時嘆笑着包裹住她的拳頭,將她重新拉回懷中,“當然不是。”

    他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一聲喟嘆,似乎還有些無奈:“露露,我只是有點想你。”

    語氣很輕的一句話,莫名就很重地落在了唐初露的心上。

    陸寒時不是那種能說會道的人,相反的,他還有些沉默寡言。

    只是他在牀上的樣子截然相反,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像此時這樣溫情地說“想她”這種話,似乎還是頭一遭。

    唐初露放鬆地躺在他懷裏,“嗯”了一聲,淡淡道:“我好像也有點。”

    她聲音很輕,輕得像一片羽毛,但陸寒時還是聽到了,輕輕柔柔地落在他的耳邊,搔得他有些癢。

    他沒說話,將她抱得更緊。

    唐初露感覺到自己那顆皺巴巴的心好像在一點一點地展開,被這個男人撫得熨熨帖帖起來。

    好像什麼東西變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變。

    喫完飯之後,唐初露沒有跟陸寒時一起窩在沙發裏看電視,隨便找了個藉口去了書房練歌。

    她這幾天這麼頻繁地彈吉他,早就引起了陸寒時的注意,只是一直沒拆穿。

    他也挺好奇,自己的小妻子最近在忙什麼。

    陸寒時看着書房的方向,忽然起身。

    唐初露正在專心致志地彈着吉他,她準備了一首彈唱曲目,到決賽的時候演奏。

    雖然說憑她的技術很快就能夠將一首曲子彈得十分熟練,但是爲了現場不出什麼差錯,她還是每天都待在房間裏面,練了一遍又一遍,想要達到她最好的水平。

    她在書房擺了一個臨時的架子,上面夾着一張手寫的五線譜,是她的原創曲目落於初時。

    這是她初中時靈感迸發哼出的一段調調,後來經過漫長的時間和打磨,才完成最後的作品。

    她練得無比認真,就連陸寒時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背後也不知道。

    陸寒時也很久沒有聽到她彈吉他,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也是抱着一把小小的紅木吉他,淺淺地哼着一段民謠。

    在國境交接處的一片赤色黃沙裏,她和她的吉他像一團火。

    陸寒時雖然不懂音樂方面的東西,但是從小耳濡目染一些高雅的東西,倒也懂得鑑賞。

    幾年前的時候,他就知道唐初露在音樂方面很有靈性。

    她在醫學上更像是一種來自父輩的傳承,是血液基因裏面的復刻,更是成長環境的薰陶,塑造了她的信仰和價值觀。

    但她對音樂的那種把握,纔是真正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天賦,那雙手一放在琴絃上,彷彿就會有美妙的聲音發出。

    只要是唐初露彈琴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會安靜下來,安安靜靜地聽着她指尖流淌出來的旋律。

    那個時候的她還是個十八歲的小女孩,跟着自己父親在荒涼的地方尋醫問診,無國界醫生本來就受人尊敬,當地人於是潛移默化地也很喜歡這個恬靜溫婉,又帶着一點嬌憨俏皮的小姑娘。

    面容明明只是平淡的耐看,笑起來卻像生出了一朵花來。

    陸寒時只是看着她彈琴,並沒有出聲打擾。

    一曲演奏完畢之後,他才緩緩走到了她身後。

    忽而俯身,從她身後撩起一股長髮,碾在指尖,輕輕嗅聞了一下,低聲道:“露露,你還會彈吉他”

    唐初露聽到後面的聲音的時候心裏也“咯噔”一條,驚訝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嚇一跳。

    不知道爲什麼,只要她是在沉浸在音樂裏面的時候,外界發生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沒有那麼大的影響。

    做手術的時候也是這樣,哪怕外面是在地震山搖,她也能保證自己的手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顫抖。

    唐初露此時的心情平靜又澄澈,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柔和的光芒,只水濛濛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我會的多着呢。”

    陸寒時從喉嚨裏滾落一聲輕笑。

    他很喜歡現在的唐初露,忍不住將她摟進懷裏面,在她的耳旁蹭了蹭,啞聲在她耳邊說:“是麼那你怎麼不會給我用手,嗯”

    唐初露忍不住推了推他,裝作沒有聽懂,也不回答他的話。

    陸寒時便惡劣地去揉她的腰肢,直到懷裏的女人受不住地笑着說癢,他才堪堪鬆開手。

    也只是微微鬆開一些而已,他又捨不得一般地摟住她的腰肢,把腦袋擱在她的肩膀處,哄道:“剛纔的曲子,再彈一遍給我聽,好不好”

    唐初露身子頓了一下,慢慢地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她還以爲陸寒時會問自己爲什麼忽然就練起了吉他,沒想到開口竟然是想聽自己再談一遍。

    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的陸寒時,給他一種很放鬆的感覺。

    這首曲子是唐初露情竇初開時寫的,那時她還沒遇到裴朔年,更沒遇到陸寒時,所以落於初時寫的只是一種她對白馬王子的憧憬。

    雖然這是她即興作的曲子,但是她之後爲社團創作出來的那幾首歌,都再沒有再像落於初時這般令人動容。

    她的社員建議她將這首曲子再稍微加工製作一下,包裝成流行歌曲,可以作爲樂團的代表作,也許能在圈子裏面一炮而紅。

    也許是出於自己的私心,她並沒有答應。

    這首歌,她只想唱給自己的真命天子。

    不過現在她也沒了那麼多小女兒家的浪漫情懷,現在要參加歌手大賽,那就剛好把這首歌拿出來。

    也算是,不讓自己的初心蒙塵了。

    她把這首曲子完整地彈了一遍給陸寒時聽,見他聽了之後,什麼都沒有說,有些忐忑,“是不是哪裏不太好”

    陸寒時淡道:“不是。”

    唐初露望着他淺澈墨幽的眼眸,覺得他的反應似乎過於平淡了,便以爲他是在安慰自己,只能尷尬地自嘲道:“覺得不好直說沒有關係的,我也不是專業的你有沒有覺得,曲子沒有歌詞是不是聽得沒什麼感覺我寫了好多版歌詞,但是套進去總感覺都差了些什麼,我再試試看,實在不行的話找文學系的同學幫我寫一版”

    陸寒時不發一言,只沉默地看着她。

    直到看到她眼裏就只有自己的倒影,他才突然走近她,將她手裏的吉他抽出,往旁邊牆上一放

    “嗡”

    吉他弦被胡亂地抵着,發出幾聲沒什麼規則的鈍響。

    同時,他俯身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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