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者一身麻布衣服,跟在一衆只有獸皮草裙的人羣中,是那麼顯眼。
這位就是玄天部落的族長,也是那魯的父親,那隆慶。
而對面的人只有不到二十人,一個個精幹強壯,神情囂張跋扈,爲首的一人同樣也是麻布衣服,滿頭白髮,顯然身份地位不在那隆慶之下。
這也是一位部落族長,他來自厚土部,叫做尤瓦賴。
“那隆慶,真是沒想到你們玄天部居然躲在了這裏,我們可是有十幾年沒見了啊,相逢即是有緣,今天我們厚土部要挑戰你們,不知道你們這一次會輸幾成資源呢。”
尤瓦賴一副鄙夷神色道。
那隆慶臉上一陣紅白交替,怔怔盯着尤瓦賴好久,都不開口。
很明顯,他對尤瓦賴非常的忌憚。
要知道,北域雖然禁制各大部落之間大打出手,打生打死,可是如果只是規範性的爭鬥的話,還是比較鼓勵的。
畢竟北域是一處資源貧乏的所在,想要過的好,那就要爭取更多的資源。
可是想要得到資源,那付出的就是族人的鮮血和生命,所以如果可以通過更加安全的方式得到資源,沒有人會拒絕。
而這部落之間的友誼性比試就是如此。
北域部落分爲三個級別,而級別的區別就體現在在部落的最強戰力之上。
一級的部落需要最強者達到元靈境界,二級部落最強者則是需要達到結靈境界,至於三級部落就是結靈之下了。
玄天部和厚土部都是二級部落,他們之間是可以進行友誼性切磋的。
因爲兩個部落的活動區域接近,所以他們一直都有這種切磋。
可是近百年裏的切磋基本都是厚土部主動發起,連續十餘次都是玄天部被完敗。
而只要是切磋失敗,那麼就會拿出足夠的資源向強者致敬,這些年玄天部只要稍有一點積累,厚土部就會突然出現將資源贏過去。
這些年,玄天部可以說是損失慘重,因爲沒有足夠的資源,所以部落都沒有怎麼添丁進口,而部落的實力也越發不堪。
可是厚土部卻一直盯着他們不放,所以玄天部這一次的遷徙,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遠的一次。
爲的就是儘量跟厚土部拉開距離,然後儘可能的休養生息,讓部落重新煥發活力。
結果,現在厚土部又追過來了。
“尤瓦賴,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你們厚土部這些年的發展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們玄天部,你們的大長老怕是都要突破到元靈境界了吧?爲什麼還盯着我們玄天部不放?”
那隆慶憋屈的道。
“那隆慶,你這話怎麼說的?我們厚土部可是一直謹遵聖地諭令,爲了我們北域共同進步強大而努力的。
之所以盯着你們玄天部,還不是因爲你們進步太慢了嗎?
我這是爲你們玄天部好,有壓力纔有動力,我可是聽說了,你的兒子那魯年紀輕輕就成爲了你們玄天部年輕人第一高手,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要讓我們厚土部不成器的後輩們刺激刺激,不然他們總是好高騖遠,以爲自己天下第一了。”
“哼,尤瓦賴,休要拿花言巧語掩飾,你們厚土部不就是記恨我們我們玄天部當年被智者召見,獲得了一部合擊戰陣嗎?”
那隆慶陰沉道。
“記恨?你也配這麼說?當年要不是你們玄天部使詐,那個機會怎麼能輪到你們?”
提到這個,尤瓦賴立馬就憤怒起來。
“是非功過,聖地自然有決斷,你現在耿耿於懷,難道是懷疑聖地不公?”
那隆慶大聲質問。
尤瓦賴臉上閃現過忌憚,不過很快就鄙夷道:“少拿聖地說事,當年的事早就已經成爲過去,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們玄天部得到了合擊戰陣不僅沒有壯大不說,反而還不如從前,今天我們厚土部就是要再次給你們敲響警鐘,讓你們在潰敗之中總結教訓,奮發圖強。”
“尤瓦賴,你好不要臉。”那隆慶怒指尤瓦賴,“當年要不是你們請了外援,我們玄天部怎麼會落敗?而這些年你們厚土部一直挑釁,都沒有讓我們玄天部有機會發展,要不然你以爲現在你有資格在這裏叫囂嗎?”
“呵呵,我們當年是請了外援,可是那也沒有違背聖地的規則啊,你們玄天部要是有能耐找到強大的盟友,那我們厚土部照樣也會奉陪到底,可是,你們有那個人緣嗎?”
尤瓦賴譏笑的道。
“尤瓦賴,你不就是想要我們玄天部的資源嗎?你以爲我們怕了不成?有種放馬過來?”這時候那魯敢到了,他的性情火爆,看到尤瓦賴咄咄逼人,直接就怒叫道。
那隆慶一看到那魯出現就知道要壞事。
原本那魯帶着族中精銳出去捕獵,他完全可以推脫尤瓦賴的挑釁,這一點雖然有些沒面子,但是也符合聖地規則。
可是他哪裏想到那魯這時候正好回來了,而且還一點也沉不住氣的跑了出來。
火大不已,可是也無可奈何,因爲那魯出現,他根本無法推辭。
“尤瓦賴,劃下道來,你說吧,這次怎麼比。”
那隆慶也瞬間戰意熊熊。
雖然知道這些年厚土部部落壯大,資源也更加豐厚,整體實力已經遠遠不是玄天部可以比擬。
可是這種比試比的是年輕一輩的戰力勝負,玄天部雖然資源貧乏,可是這十幾年休養生息,所有的資源都用來有意培養部落的幾個天才後輩,他還是有些期待自己部落的年輕人或許會有驚喜的戰績出現的。
現在這一站無法退避,那麼他自然輸人不輸陣,也強硬了起來。
“好,有膽。”
尤瓦賴一聲誇讚,然後囂張道:“我也不佔你們便宜,就按照聖地最基礎的規則,我們出你們玄天部所有資源的兩倍,三局兩勝,誰贏了九成資源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