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圖……”
玄天部這邊臉色都難看無比,不僅是因爲阿圖失敗,更讓他們憤怒的是,青術居然是有意把阿圖碰到了厚土部那邊衆人腳下,這對於阿圖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侮辱。
可是偏偏阿圖剛剛被青術在身上做了手腳,一時之間爬也爬不起來,只能像是死狗一樣躺在那裏。
“尤瓦賴,你們厚土部就是這樣教的後輩子弟?只是切磋,有必要這般折辱對手嗎?”
那隆慶一閃而出,將阿圖拉了起來,盯着尤瓦賴質問的道。
“折辱?”尤瓦賴嘲諷一笑,“只有弱者纔會認爲這是折辱吧?真要有能耐,你們也可以把我的人這樣扔下臺,到時候我會謝謝你們給他壓力,這樣才更有動力在以後反敗爲勝,不是嗎?”
那隆慶被懟的沒有話說,的確,只有弱者纔會覺得是折辱。
因爲這種情況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和聽說,甚至聖地那邊爲了讓各大部落保持強大戰力,對於這樣的情況,不但沒有禁制,反而非常縱容。
這也是厚土部實力強大,卻依舊敢逮着玄天部不放的原因。
因爲修煉界有一個非常廣爲流傳的話,那就是逆境之中出強者。
限制一個人強大的條件,那環境、功法,都是客觀因素,如果自己有一顆強者之心,沒有的一切都會去爭去搶,只有這樣成長起來的人,那纔是人中龍鳳,不世之才。
“好,這是你說的,有你哭的時候。”
那隆慶只能說了一句場面話,將阿圖帶回玄天部陣營。
“對不起,那魯,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輕敵大意,這一次就算不贏,我也有機會打成平手的,都是我的錯……”
阿圖其實並沒有受到什麼重創,可是心裏卻受到了莫大的打擊,尤其是青術最後的話,讓阿圖真的感覺就是他的輕敵才造成了突然潰敗的結果。
“不,阿圖,別聽那個青術胡說,根本不是你輕敵,是那個青術太陰險了,他不僅藏着可以伸長手臂的祕術,而且我要是沒猜錯,他的實力依舊沒有真正表現出來,要是我沒猜錯,只怕他的真實戰力,也就只在那個靈體中期的傢伙之下而已,你就算真的拼命,也難以是他對手。”
那魯咬着牙道。
別說是阿圖,甚至那魯自問,如果剛纔那一場換作是他自己,只怕也很有可能陰溝裏翻船,就算不輸,也極大可能被打平,這樣的話,玄天部就完全沒有希望了。
不過現在嘛,還是有機會的。
厚土部這邊接下來一定是會派出最強的想要一舉絕殺,那麼如果那魯能夠戰而勝之。
那麼厚土部兩大強者都出局,那麼第三場玄天部這邊或許還是有些希望拼死拉平戰局,當然希望不大,但是起碼不至於打不到第三場。
所以說,這接下來一戰,是決定性一戰,也是榮譽之戰。
“厚土部尤達,請戰。”
“尤達?”
這居然不是那位厚土部被傳言的年輕一輩最強者的少族長尤塔。
反而是一直沒有什麼名聲的尤達。
可是玄天部得到的消息卻是,尤瓦賴的兒子尤塔天縱奇才,在兩年前就達到了結靈中期。
而這位尤達,是尤塔的堂兄弟,雖然也算是有些天賦,但是根本不能跟尤塔相提並論。
厚土部出現在這裏,因爲玄天部也只是對他們的年輕一輩只聞其名,所以一直以爲靈體中期的青年是尤塔,卻沒有想到,是他們並沒有太多關注的尤達。
這種部落切磋的時候,厚土部居然都沒有帶尤塔過來,這做法,傷害性不高,侮辱性卻極大。
擺明了在說,對付玄天部,壓根都不需要他們厚土部最強大的尤塔出手。
“玄天部那魯,請戰。”
那魯站了出來,咬着牙道。
因爲那魯也一直下意識以爲對手是尤塔的,卻成了尤達,他是直接承受了這種莫名的羞辱的。
“尤達,是吧?我想要的對手是尤塔,可是你卻冒了出來,既然這樣,我一定要碾壓你,讓厚土部知道,自大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魯心中恨恨想着,一臉陰沉的走上了戰臺。
“三息之後自動開始。”
裁判再一次做開戰提醒。
很快,又是一場戰鬥拉開了序幕。
“尤達,喫我一拳。”
三息一過,那魯兇相畢露,電閃一般衝向了尤達。
“怕你不成?”
尤達怒吼一聲,不退反進,也直直衝向了那魯。
那魯一拳虎虎生風,人還沒到,強大的拳罡之氣就向着尤達轟擊過去,只見尤達遠遠一記直踢,身體瞬間化作一支利箭般,射向那魯。
“嘭嘭嘭……”
尤達一腳,可謂摧枯拉朽,腳面撞到了那魯的拳罡,那些拳罡彷彿氣泡一般,不斷被攻破,發出氣爆之聲。
很快,尤達跟那魯撞擊在一起,那一瞬間彷彿戰臺上有導彈炸開,堅實的戰臺碎石分飛,強大的氣勁在戰臺之上形成一朵灰濛濛的環形氣浪,向着四周席捲。
“噔噔噔……”
尤達落地,倒退三步,這纔將剛纔強大的撞擊力化解。
“嘭……”
那魯直接被氣勁掀飛,落地時,已經在十米之外。
高下立判,很顯然,雖然兩人都是靈體中期,可是尤達的修爲境界還是要高於那魯許多。
“那魯,聽說你是玄天部這一輩最強者,剛纔是不是沒有聽到尤塔出戰,還覺得我們厚土部太過託大呢?
現在看到我的實力,不知道你作何感想?”
尤達沒有乘勝追擊,反而淡然調侃的道。
這可不是得意忘形,這完全是因爲尤達被尤瓦賴囑咐過,一旦對上玄天部的少族長那魯,不僅僅要贏得漂亮,而且還要從心理上讓他徹底失去跟厚土部作戰的信心。
所謂殺人誅心,玄天部跟厚土部的恩怨由來已久,因爲聖地規則,厚土部明明強大,卻不能將玄天部下死手,那他們自然要選擇另一種方法,讓玄天部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