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家族族長,雖然全權掌控家族的一切,可是他手上握着的家族股份並不是私有,而是在他任命族長期間纔有。
族長的股份,通常有一票否決權和贊同權,可以直接仲裁家族一切。
而剩下的股份則是零散的被其他人以乾股形式掌握,可以分紅,可以進行股份權利。
可是卻不能轉移不能繼承,是可能隨時丟失所有權的。
可是現在,邢建業居然想要把家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直接移交到邢雨手裏,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就算是現在邢雨乃是宗盛集團的總經理,她之前也沒有一點私人股份的。
如果邢雨拿到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她在邢家的地位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而就連那高高在上的一人,其擁有的股份還不是私人的,只要換族長,那股份也就易主了。
“族長,使不得啊……”
“爺爺,不可以啊……”
瞬間會議室裏哀嚎一片,沒有一個人同意邢建業的做法,包括邢雨自己。
“都給我靜靜,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這是處罰,不是獎勵,而且我這個獎勵也不真的只限於邢雨一人。
不管你們其中的誰,如果能夠把那個楚揚拉攏到我們邢家,成爲我們邢家的助力,那麼我同樣也會拿出家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贈予。
也許你們不明白我這樣做的理由,也許還覺得我是老糊塗了纔有這樣的決定。
可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如果能夠拉攏到楚揚,那麼我們獲得的要比付出的大的多。
剛纔你們也聽到了,楚揚的強大超過我們想象,而楚揚根本志不在東區,而是整個藍璽島。
而楚揚要揚名的辦法簡單粗暴,就是要挑釁藍璽島一切的勢力。
所以,只要楚揚能夠乘風破浪,我們能夠站在楚揚的戰船上,別說一個小小韓家,就算是整個藍璽島,都可能成爲我們邢家的。
你們想想,拿現在家族百分之三十的一點利益,換來家族擴張十倍百倍,有誰認爲這是虧本買賣嗎?”
邢建業一雙眼睛精光大放,氣勢不凡審視族人。
瞬間會議室裏面所有人都呼吸緊促起來,就連邢倫都一下子忘記了跟邢雨的個人恩怨。
畢竟如果真的能夠讓邢家成爲藍璽島的霸主家族,那麼到時候他們在座的每一個人,都不用爭什麼,只要走出家門,那就好比皇家貴胄,高人一等。
這份殊榮下,誰還有心思計較家族內部的一些地位,畢竟家族裏面再大也大不過族長,再大,還要尊老愛幼,再大,也不能明顯的跟族人耀武揚威。
之所以現在爭,還不是爲了在外人面前顯示自己的尊貴嗎?
一瞬間,邢倫不在想怎麼扳倒邢雨的事情了,而是在苦思冥想,要用什麼辦法接近楚揚?
讓妹妹去?不行,她才十四歲,根本拿不出手?
用我女朋友?雖然長的不錯,身材也行,可是拿破鞋去,只怕最後會雞飛蛋打也說不定呢。
不僅僅是邢倫,幾乎所有想要上位的邢家人都苦思冥想起來。
“行了,今天的議會結束,你們各自回去好好想想,如何應對韓家接下來的報復,如何給楚揚宣傳他的狂傲,還有如何贏得楚揚對我們家族的認可。”
邢建業最後說完自顧自離去。
而後議會廳裏面的人也恍恍惚惚,一個個離開了。
邢雨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自己別墅的,本來以爲這次是針對自己的一場爭權奪利,可是最後家族討論的卻是楚揚這個外人。
也是這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的知道了楚揚的恐怖。
什麼徒手夾住了子彈,什麼以一當百,都沒有家族那幾位神祕的供奉的認可,讓邢雨信服。
這當然也是邢建業這麼看中楚揚的理由。
邢雨作爲邢家的實權人物,以前就聽邢建業說起過這藍璽島的由來和勢力分佈。
這裏的每一個家族,那都是在幾十年前強大的武者世家。
邢家的本家不是武者世家,不過他們家卻有從數百年前就忠誠邢家的幾家供奉。
這幾家供奉世代習武,被邢雨傾力培養,其武力對比一些武者家族,絕對不弱,所以才能讓邢家在藍璽島的東區有一席之地。
邢雨愣愣的看着楚揚所在的房間,有些不知所措。
“我真的要去勾引楚揚嗎?他會喜歡我這樣的嗎?他那麼厲害,做飯還那麼好喫,說不好早就排着好多的人愛慕他了,我這樣不解風情的,他怎麼會喜歡啊!
不過就像爺爺說的,楚揚那麼厲害,一旦出世,必然可以橫掃各家,揚名立萬,如果邢家能夠借用楚揚的名義,那麼邢家必然前程似錦。”
想着想着,邢雨突然回神,心裏一陣心驚肉跳。
“天啊,我剛剛在想什麼東西啊,我居然真的想着要去勾引楚揚,這還是我嗎?
我一直以來的目的不就是以自己的能力發展邢家,讓邢家凌駕別人之上嗎?”
邢雨心亂如麻,好像就是剛纔邢建業的一番話,徹底把她一直以來的目標給推翻了,她總是要去想,如果真的追到楚揚,怎麼說也是兩全其美,她自己可以有美食隨時喫,而且還能幫助邢家發展壯大,何樂而不爲。
“難道我也是那種花癡女?別人爲錢癡,我就是爲了喫,這……”
反正越想,邢雨越臉紅,心中跟有把火在燒一樣。
“喂,佳佳,你一個人在這裏發什麼愣呢,要不是知道你剛去家族大會挨批評,看你這臉紅脖子粗,又魂不守舍的,我還以爲你是思春了呢。”
突然邢雨感覺肩膀上一疼,王小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的身邊,一雙大眼睛直視,彷彿要看穿邢雨的心底。
“死丫頭,你胡說什麼呀,我正想明天怎麼應對韓家的事情呢,你這不聲不響的,嚇了我一大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