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就在警車出現時,這三人都是突然有了慌亂神色,如今雖然強自鎮定,可是依舊逃不過楚揚的靈識。
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他們對警察有直接的畏懼和警惕,那麼必然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祕密。
只看那青年和兩夫婦的模樣和表現,明顯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就算犯了事,應該也是貪污腐敗之類的常事。
楚揚對於這類人,倒是沒覺得多十惡不赦,事不關己,自然不會多管閒事。
兩個警察手裏拿着一張照片,在那裏比對,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對,於是又把照片對向衆人,指着問道:“各位,你們有沒有看到這兩人,凡事舉報提供正確線索的人,都有十萬塊錢的獎勵,你們要是有發現,希望你們積極舉報。”
然而,照片上的一對夫婦都是衣裝華貴,氣質非凡,在這港口的所有人,的確沒有看見過。
兩個警察沒有收貨,直接走了。
又等了幾分鐘,又來了幾個人,這時有貨輪過來可以出發了。
“旅客都從小橋上,大橋是上貨的,排好隊,不要擠,遵守秩序。”
貨輪靠岸,從岸邊到貨輪上,前後搭了木板,一寬一窄,有港口的保安在那裏吆喝維持秩序。
雖然不太正規,但是人們都很自覺,從座位開始,有序排隊,依次上了貨輪後面的艙室。
楚揚坐的偏僻,是在最後的位置的,於秋雅不急不慢,跟着楚揚,但是那個青年卻在排隊的時候急慌慌的跑到了前面,臨走時,明顯對楚揚很是忌憚的樣子。
到貨輪上坐好了位置,那個於秋雅很自然的就坐在了楚揚身邊,一上來就絲毫沒有掩飾的盯着楚揚一直看着。
然而楚揚此時又閉上了眼睛,眼不見心不煩的模樣,於秋雅本來以爲這樣可以讓楚揚主動開口,可是半天都沒有有效,最後實在自己累了,也無趣了,也就坐那閉目養神了。
過了有個幾分鐘,貨輪把一些沿途要帶的貨物裝好了,然而就開動了。
內艙裏不時有人透過窗戶看向窗外,發出驚奇讚歎的叫聲,尤其是一隊旅遊的人們,一切都感覺新奇不已,聲音此起彼伏。
有的人聽的同樣附和,也有的人皺眉不已,感覺吵鬧的很。
“都特麼給老子閉嘴,打劫,把值錢的東西都給老子拿出來。”
突然有在後艙坐着的一個滿臉兇相的大漢站了起來,手裏拿着一把一尺來長大砍刀惡狠狠的叫嚷起來。
還不等衆人反應,艙裏各處總共站起來五個大漢,都是凶神惡煞模樣,握着刀開始對身邊的人威嚇起來。
有的人嚇得渾身哆嗦,劫匪剛說,就趕緊自覺的把值錢的東西伸了出來。
也有的也被嚇到,可是卻遲遲不拿東西,可是六神無主,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儘可能的躲避劫匪視線。
“躲什麼躲,趕緊特麼的把身上值錢東西給我拿出來。”
劫匪們自然是先把那些自覺拿出的東西收好,而後就盯上了眼前不配合的人開始逼迫。
“啪啪啪……”
很快就有響亮的耳光聲響起,劫匪開始對一些不服從命令的人動了手。
“喂,你睡着了嗎?有人搶劫唉,馬上到我們跟前了啊,你說我們要不要把所有東西都交出去啊。”
看到這動靜,於秋雅也有些慌亂坐不住了,不顧矜持的抓着楚揚胳膊搖晃的問道。
於秋雅倒是不介意把身上的財務交出去,畢竟只要能安全離開,那是必然的代價。
可是她就怕一旦她現在主動站出來,那些劫匪看到她,就不止是要劫財,很有可能把持不住還要劫個色。
“你……起來,不聽話是吧?給老子走……”
另一邊,有劫匪直接把一個人喝罵着死狗一樣拉了起來,就要帶出艙門去。
於秋雅嚇壞了,因爲那個被帶走的就是之前楚揚另一邊坐的青年。
“喂,別睡了啊,那些劫匪動手了,你還有心思睡覺?”
於秋雅更大力的搖着楚揚。
“拜託大姐,不過就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罷了,我一點也沒有放在眼裏,你老是打擾我幹嘛啊?”
楚揚終於睜開了眼,很是無奈的道。
於秋雅直接就翻白眼鄙夷了,覺得楚揚太能吹了,這種人明顯自大過頭,難怪連她這樣的美女都不理,敢情是腦子有問題。
於秋雅直接放棄跟楚揚交流了。
然而,她卻不知道,對於楚揚來說,那些劫匪真的不值一提,而他又不打算多管閒事,所以本來想着獨善其身的。
畢竟別人或許看不清楚,他卻早就注意到了劫匪的這幾個人。
這些劫匪原本是早一步靠近港口的,結果有警車明晃晃過來,他們才聽到動靜,躲了起來。
結果警車剛走,劫匪們就出現了,當然爲了不引起注意,也怕警察殺個回馬槍,所以各自裝作不認識的陸續進了港口。
他們的做法很眼熟,就像是青年和那對夫婦,明顯都是掩人耳目。
原本楚揚就有些猜測,不過他剛剛注意那些劫匪,他們在打劫的時候,總是不經意的去注意剛剛抓走的青年和那一對夫婦。
此時,明顯就是藉着打劫的名義,讓所有人猜不到他們實際上的目標其實是就是那個青年和那一對夫婦。
“喂,你們住手……”
眼看青年被帶走,那一對夫婦果然坐不住了,起身開口阻止。
“吆,居然還有不怕死的想要壞我們好事,看來是要讓你們見識一下厲害呢。”
那夫婦身邊就站着一個劫匪,他們剛開口就被打斷,而後那個劫匪自然的就把那對夫婦也抓在手裏,拉向艙室外面。
“還有不怕死的嗎?想要反抗就給我站出來,要是沒意見,就趕緊特麼的把財物拿出來,別等老子再動手哈。”
艙室裏只剩下了兩個劫匪,一前一後,開始強制收繳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