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執法人員的逼問，松子深深呼吸，選擇性地說了一句。
執法人員：“多久之前是多久？”
松子：“大半年之前。”
執法人員搖頭：“不對，就在前不久，你還去過她家。”
“最近一次去，不是去維修的。”松子斟酌着內容，“周同學說5431沒有以前好用，懷疑是不是內存不夠，讓我給5431清一清數據庫。”
“讓你清數據庫？”執法人員盯着他，“內存不夠？不是行爲異常，不聽話？”
松子想了想，搖頭：“我不記得周同學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執法人員：“那你都清了哪些數據？會沒發現5431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我什麼也沒刪。”松子頓了頓，知道事情一昧瞞是瞞不住的，乾脆道，“那個時候，5431拒絕我再給他維修。”
執法人員挑眉：“都這樣了，你還沒告訴周小舟5431出了問題？”
松子：“我如實說了。”
執法人員立即追問：“她怎麼說？”
松子笑了一下：“她能怎麼說，她恐怕並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很嚴重的事情，可能只是覺得5431是真的沒以前好用了。”
“……”執法人員，“你不覺得你這個解釋過於勉強？”
松子：“她能和池教授談戀愛，自然不會覺得5431有點脾氣有什麼不對。”
執法人員皺眉：“那你呢，就算她不知道，身爲高級工程師，你不會不清楚這意味着什麼吧！”
松子沒反駁，算是默認。
執法人員：“爲什麼不早點報警！”
因爲他被5431威脅了。
那天晚上監控中發現5431的異常，一夜無眠的他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再次打開監控查看。
但是，他就多看了一會，就被5431發現了。
當時他切斷連接抹掉痕跡，以爲會和上次一樣不被發現，但是在受邀去給5431清空數據庫，5431做了那一桌辣菜之後，松子就有預感他被5431發現了。
從心懷感激到故意針對，5431的態度很明顯。
果然，工具箱剛打開，原本還算配合的5431，在周同學離開客廳後立即按住了他的手。
“我不需要任何維修。”5431的話很冷很直接，“先生以後也不要再來了。”
是不要，不是不用。
松子當場就明白了，只是他心懷僥倖，說了一句：“只是日常檢查，沒別的意思。”
5431伸出手：“檢查吧。”
松子心中慌亂，強行鎮定後打算速戰速決。然而，指令發送出去，立馬就被攔截了，不僅如此，毫無防備之下，還被對方反客爲主，將他電腦裏的數據全部清了個一乾二淨。
5431抽回手：“飯也吃了，檢查也檢查，你該走了。”
事情比想象中的還要棘手。
松子出了一身冷汗，盯着他道：“你就不怕周同學知道後將你銷燬！”
5431沉下臉：“先生多慮了，主人不會銷燬我的。”
松子：“你只是家政機器人，怎麼能越界……”
“松子先生只是主人請來的工程師，不該越界的是先生。”
5431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念在先生以前多有相助，今日先生根本就進不來我家的門。另外，倘若先生不想讓主人知道你都做了什麼，就不要多管閒事！也休要再做出偷窺主人的事情，否則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