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不是第一次？
周小舟擡眼看向自己被抓着的手腕。
力氣很大，她現在這身體完全掙脫不了。
完全受制於人。
熟悉的屈辱感。
“你……”周小舟心中怒火沖天，面上還算冷靜，“晚宴那天晚上，是你？”
“是。”二狗子沒有否認。
不氣，不氣……這是二狗子，不是別人。
周小舟壓着情緒，冷冷道：“先放開我。”
二狗子把手放開。
周小舟轉身就走。
二狗子又來拉她的手，周小舟甩開了一次，第二次沒忍住脾氣，甩開手就想扇他一巴掌解恨，但手揮出去，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想起當年顧家莊她打二狗子的那一巴掌。
二狗子不會躲。
猶豫的功夫，手上已經沒了氣勢，周小舟只好改成抓住二狗子的領口警告：“不要再對我做那種事，否則我就……”
二狗子握住她的手腕：“否則怎麼樣？”
“我原本是打算抓到那天晚宴碰我的人，然後打斷他的腿。”周小舟冷聲道，“所以再有下一次，別怪我翻臉下狠手。”
二狗子抓着她的手腕，將她的手移到他的脖子上：“下狠手？這樣？掐死我？”
“我說真的！”周小舟想收回手，卻被用力按着不放。
“我當然知道你說的是真的，知道你真的會下狠手，所以我也被嚇着過，只敢把這份心思小心翼翼藏好！”二狗子紅着眼看着她，“但是現在我想通了，藏着什麼希望也沒有，哪天我死了你也就把我忘了，那還不如讓你把我殺了！”
周小舟愣了一下。
狗子……是覺得她真的會殺他？
呵。
哦，對，就是真的！
她就是這麼惡毒！
剛纔就該動手殺死他算了！
白眼狼！
二狗子眉頭一皺：“當年？”
周小舟哽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冷靜冷靜，說好了要好好談的。
二狗子追問：“什麼當年？”
周小舟不說話，用力掙開了手。
“你是不是……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卻自己反應了過來。
“知道什麼？”周小舟現在特別冷靜，“你只要知道我不可能迴應你的感情就行了。”
二狗子死死盯着她：“你早就知道了，所以當初才非要把我送出去讀書？！”
哦，腦袋轉得倒是快。
二狗子逼問她：“因爲不接受就要把我趕出家門？！”
算了，讓他徹底死心也好。
周小舟吐出一口氣：“對。”
二狗子：“周小舟！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怎麼對你那是我的事。”周小舟無視他的痛苦，繼續道，“今天就跟你說清楚，你和我最好只是姐弟關係，否則——”
二狗子吼道：“誰要跟你做姐弟！”
“既然不做姐弟，那我們之間也就沒什麼可說了。”周小舟撿起地上的傘重新撐好，禮貌又疏遠，“顧將軍，天色已晚，請回吧。”
二狗子不吭聲，雨水落了滿臉。
周小舟身上冷得厲害，握緊了手上的傘轉身離開。
只是剛走了幾步身體就騰了空。
“你幹什麼！”周小舟一番用力掙扎，眼前一陣陣發黑。
“回公館。”
“讓我回去！”周小舟用力抓住他的領口。
二狗子不理她，只大步向前走。
混蛋！
混蛋！！
周小舟氣得要死，想罵人一口氣沒接上來，手指一鬆，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