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這件事上，她確實有點卑鄙。
“二哥，我其實也不算故意的。”周小舟弱弱道。
系統沒接話。
周小舟：“我是有套答案的想法，但不是針對二哥的，我只是想看看這種危機情況下，系統會有什麼提示。”
系統：“狡辯，之前目標人物死亡系統也沒提示。”
周小舟：“那萬一他是男主呢，考場的男主總不能隨隨便便就死了吧。”
系統沉聲道：“周小舟，不管秦璇是什麼身份，男主也好，目標任務也罷，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都不應該是可以隨隨便便死亡的存在！”
“是是，我知道，我一開始就有打算救他，真的。”周小舟認錯態度非常良好。
系統：“你可以馬上救，但是你沒有。”
因爲相信你啊。
周小舟想這麼說，但猶豫了一下選擇了沉默，畢竟事實就是這樣，現在解釋，太像狡辯了。
“之前只是覺得你對任務目標偏見太深，但我沒想到你會爲了達到目的無視人命。”系統頓了頓，緩下語氣，但接下來說出的話，卻更加傷人，“周小舟，你太讓我失望了。”
失望？
周小舟愣了一下，眉眼的光暗淡下去，神情一時間也有些恍惚起來。
系統還在說：“我實話告訴你，如果這次你選擇不救秦璇，那你這次的考覈就會直接作廢，你應該慶幸——”
“考官大人。”周小舟打斷系統的教訓，聲音又硬又冷，“請大人不要再說什麼失望的話了，學生不喜歡聽。”
“失望這種事是要有前提的，大人根本不瞭解我，卻以自己的原則作爲行爲標準，我沒達到大人的期許，大人自然是會失望的。”
周小舟起身，整理了一下不怎麼體面的睡裙，走出秦璇的房間，不緊不慢道：“大人，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這個人頑劣不堪不是什麼好人，也清楚我喜歡不擇手段惡跡斑斑沒有底線，所以就算我最後真的不救人也很正常吧，更何況我最後還救了。”
系統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也不是懷疑你會真的見死不救，我只是不認同……”
周小舟：“大人還是一直抱着這樣的懷疑態度比較好，如此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大人也不會因爲期待太高落差太大從而感到無比失望。”
系統沉默。
沒話，默認了吧。
周小舟心裏憋着一股氣，想忍住不再開口，但一直忍到回了房間，見系統還是一聲不吭，終於還是沒忍住！
“另外，學生還必須承認一下錯誤，學生和大人之間就只是短暫的考官和考生的關係，平時沒大沒小喊大人二哥確實是故意攀關係，學生以後會注意！”
不說不痛快！說了還是生氣！
周小舟用力將門一關：“考官大人請回吧，學生要休息了！”
系統有點急了：“周小舟，不要說氣話——”
周小舟將睡裙的領口一拉，生硬道：“大人，我現在要脫衣服睡覺，你要看嗎？”
“……”系統嘆氣，“那好，我走，你先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