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說唐乾把清和送到我身邊，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周小舟翻着書，撇了一眼簾子外正在給她開調養方子的清和。
清和開的所有方子都是經過太醫院過目的，既然能批准抓藥，那說明方子肯定是沒問題的。
送一個醫生到她身邊，還是個瞎子，能起到什麼作用？
總不能是爲了關鍵時刻方便給她下藥，毒啞，毒瞎，毒死？
系統：“皇帝很聽你的話，接觸你，就能獲得更多皇帝的消息。”
周小舟眼皮一掀，有點意外：“大人還真認真解答啊，我還以爲你會說什麼沒準我想多了，沒準對方是打算使美人計之類的話來敷衍我呢。”
系統呵呵嘲諷：“那還是想毒死你的可能性比較大。”
周小舟認同點頭：“有道理。”
系統嘖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嘲諷還是真心的勸：“樂觀點，順其自然，何必想那麼多，反正你也不怕死。”
沒法樂觀，不怕死，但怕考試不及格。
周小舟放下書，起身走到清和身邊，看着那人雖瞎，字卻寫得工整飄逸，開口：“哀家身體已經好了，不用再繼續吃藥了吧？”
清和沒有停筆，回了一句：“身體雖好了，養一養總是沒錯的。”
周小舟湊近一些：“是藥三分毒，而且還很苦。”
清和微微側頭。
這樣的距離已經過近了。
周小舟沒有躲開，而是靜靜直視對方。
對方一動不動，只疑惑道：“太后您的意思是？”
清和把頭側回去，手中的筆墨在紙上氤出一大團墨跡。
周小舟看着清和還要繼續落筆，伸手，按住對方的手。
清和手一抖。
周小舟輕笑一下，拿走他手上的筆：“別寫了，髒了。”
清和站直了，側身面對她，嘆氣道：“如果太后不想吃藥，那就食療吧，慢慢來，也是可以的。”
周小舟眼睛一亮：“有道理。”又說，“先生打算做什麼好喫的？”
清和明顯一愣：“啊？”隨即擺手，“不是，我不會，御膳房的御廚應該都很擅長。”
周小舟失望：“哦。”
行吧，還以爲有什麼稀奇喫法呢。前段時間太作，御膳房爲了討好她，那是什麼花樣都使出來了，所以現在御膳房的東西在她這，已經沒什麼新鮮感了。
清和乾咳了一聲，加了一句：“我實是不怎麼會，即便做了，也不好喫。”
周小舟不做聲。
清和就行了一禮：“那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
到底男女有別，更何況周小舟的身份擺在那裏呢，清和就算能進宮，偶爾來了也是待一會就走。
周小舟嗯了一聲：“去吧。”
目送清和離開，等對方一出門，周小舟立即問系統：“大人，你覺得我剛纔表現怎麼樣？”
系統不回答。
周小舟自顧繼續說：“這身體姿色不錯，好好表現，爭取讓對方棄暗投明。”
系統冷冷道：“對方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