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舟用了好幾秒才恢復視力和平定呼吸。
常擎就淡定多了，還沉着聲音問了一句：“爲什麼不反抗？”
我沒反抗嗎？周小舟不想說話，沒好氣地瞥他一眼。
常擎只是定定看着她，顯然是要一個明確的回答。
周小舟如他所願：“打不贏。”
表示了抗拒卻沒有效果，真正認真動手又打不贏，這樣的魚死網破撕破臉皮沒有意義，還不如少受點罪。
常擎略帶諷刺：“高級智能人的所有行動都是運算分析下的最好選擇？”
周小舟懟回去：“也不是，很多時候也會抽風。”這算什麼最好的選擇，最好的選擇是欲拒還迎，或者玉石俱焚。
常擎伸出手，大拇指在周小舟的嘴角按了按：“你不迴應，但也好像也不反感。”
周小舟面無表情：“以人類的眼光來看，你的條件很好，我不虧。”
常擎目光濃稠：“莫教授的條件也很好。”
“……”周小舟想翻白眼，“世上條件好的很多。”
常擎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但只有我這樣對你？”
是說親吻嗎？
她在明月樓親過很多大美人，也被很多大美人又親又摸。
這種算不算？
周小舟有些猶豫地瞥了眼常擎：“嗯。”親都親了，既然要哄着，那還是不算吧。
常擎搭在她腰上的手用力收了一下：“那就好。”又用力掐了一下，“以前就算了，以後，不準別人對你做這種事。”
腰側又酸又麻又痛，周小舟再也忍無可忍：“你以後能不能不掐腰，不摸腰！”
常擎一怔，目光緩緩下移，最後落在她的腰上。
目光猶如實質，像螞蟻細微的啃咬。
常擎盯着指尖看了看，又擡眼看她，一臉探究。
周小舟差點維持不住乖巧的形象，在破口大罵前，打開門就走。
常擎沒有追上來，周小舟鬆了口氣，但心情依舊不怎麼好。
她一邊走一邊查看智能系統關於這具身體的設置。
嘖，身體關於腰上的設置也沒什麼特殊。
太敏感了，是她自己的問題？
周小舟整理了一下衣領，忍不住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腰。
腰側的痠麻感似乎猶在，周小舟揉了兩下，懷疑常擎手上沒輕沒重，腰上是不是有了淤青。
“周同學。”一側突然傳來莫承故的聲音。
周小舟立即放下差點掀衣服查看腰有沒有淤青的手，看向右側。
莫承故和言深正靠牆站在右側走廊的拐角處。
“額，找我有事？”周小舟就是臉皮再厚，此刻也有點尷尬。
莫承故打量她一番：“沒事吧？”
周小舟微笑：“沒事。”
“擦擦。”莫承故遞給她一張紙手帕。
周小舟：“嗯？”
莫承故向前，拿着紙巾觸碰到她的嘴角：“口紅。”
周小舟臉一紅，立即接過紙巾退後一步：“我自己來……謝謝。”
很好，搞花她的口紅還不提醒她，害她丟臉，等着！周小舟在心裏給常擎記了一筆。
莫承故：“有空聊聊嗎？”
在這裏沒問題？周小舟用眼神詢問。
“沒有關係，監控的問題不必擔心。”莫承故又說，“你以前是人類，對你現在本事可能不太熟悉，以後有空多嘗試嘗試。”
太過依賴外物不好。周小舟點頭，問他：“聊什麼，基地的病毒來源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