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良心的說，周小舟不高興。
變故啊，這絕對是變故。周小舟喜歡挑戰，但並不喜歡生活裏的變故。
“大人，任務目標不會變成兩個吧？”周小舟不放心，向系統求證。
結果系統態度模擬兩可：“也不是沒可能。”
周小舟換一種問法：“5431和常擎是同一個人嗎？”
系統沉默了一下，說：“是。”
這就是奇怪了。
既然是同一個人，這兩個人又是時間前後的關係，又不是平行世界，怎麼可能同時出現。
有一個是假的？
周小舟坐在椅子上，打量眼前的常擎，不對，應該說是審視來歷不明的5431，半響纔開口：“不是摔死了嗎，怎麼回來的？”
5431：“我不是死了，只是陷入了沉睡。”
周小舟順着他的說法問：“沉睡了多久，誰叫醒了你？”
5431面對這個問題，他的臉上難得出現一兩秒的茫然，回道：“算算已經89年了。”
“誰叫醒你的？”周小舟重複問了一遍。真的只是沉睡嗎，智能人沒死能理解，但5431當時分明已經摔了個粉碎。
5431卻搖頭道：“我不知道。”
周小舟追問：“醒來在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
5431：“兩天前，我在一個廢棄的大樓醒來，醒來的時候身邊沒人，身邊只有一份關於主人現在的狀況報告。”
周小舟皺眉：“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不是她想懷疑林昔和莫承故，只是知道5431存在的人，目前也就是他們兩個。
不過也不排除，有人看了5431的記憶，想在背後搞事。
5431：“跟在主人身邊。”
常擎直接半跪在她面前，盯着她，說：“主人不要趕我走。”
恐怕是想趕也趕不走，放他出去亂跑也容易惹事，周小舟一時想不出什麼好的對策：“我不趕你，但你也不方便留在我的身邊，你說怎麼辦？”
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下：“你知道我現在也是智能人，目前還不被人類所接受，你跟着我，我們一起暴露的風險很大。”
5431不說話。
周小舟想了想：“我先把你送到莫教授那邊，讓他給你一個身份，你也方便出來，好不好？”
5431卻低下頭：“有人的時候，我可以躲起來。”
這怎麼躲？
5431在她面前，跟魔法一樣，直接變成了一人多高的長刀。
長刀古樸，渾身散發着銀色光芒，刀背刻有的白鶴祥雲騰飛圖案，一直蔓延至刀柄，和刀柄上的海棠花枝纏繞在一起。
呦，不僅變成了長刀，還變成了一把符合她眼緣的長刀。
周小舟的手指在刀身上碰了一下，5431恢復成了人型。
周小舟：“怎麼想到變成這個樣子？”
5431回道：“剛纔主人用刀的樣子很好看，5431根據主人的喜好綜合運算變化出來的，主人喜歡嗎？”
當然喜歡。
不過，看着5431頂着常擎的這張臉，對她露出無比眷念的神情，多少有點不適應。
周小舟：“你能不能換張臉？”
5431皺眉：“這是主人給我的，爲什麼要換？”
因爲人家常擎是天生的，你這是後天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