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舟點頭。
常擎冷着臉：“所以你完全明白我對你是什麼感情，但還是拿智能人那一套應付我？”
“我有說我是最高級的智能人，和人類無異。”周小舟謹慎回答，“我若說我原來是人類，你恐怕也不會相信。”
常擎默了兩秒，說：“我不要靠感覺，你直接告訴我，你現在是什麼情況？”
周小舟沒有任何猶豫就回答了：“我不是靠記憶爲基礎的衍生品。”
“那……5431呢？”
“不知道。”
“他愛你？”
“是吧。”
“你對他什麼感情？”
一直非常配合回答的周小舟猶豫了，她垂下眼想了想，沒想出個好答案。
不是很難答，是沒想好怎麼回答有利於穩住現在的情況。
常擎捏起她的下巴：“看着我回答，你對他是什麼感情？”
周小舟想耍賴了：“就是……就是很複雜，他陪了我很多年，對我很好，但是他只是機器人，不是嗎？”
常擎：“但他死了，你也跟着死了。”
“他當時生出人類意識，是人類所不容的，是因爲我他才暴露的。”周小舟越說越順，越編越真，“我害他無路可走，又怕他報復社會，他跳樓是因爲我，我心中有愧，說好了他跳我也跳，我說話要算數。”
系統：“都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看女人騙起人來纔是可怕。”
周小舟：“……”該在的時候不在，不該在的時候冒出來。
一番解釋下來，常擎卻並沒有就此放過她，追問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常擎沉聲道：“你的意思是在這期間，我還要繼續看你和他摟摟抱抱？！”
周小舟下意識偏頭看向被常擎扔到一旁的長刀，然後還來不及感慨一下就被捏着下巴把臉轉了回去。
常擎：“離他遠點！”
恐怕有點難，5431不僅軸，還不怕威脅不怕死，並不是她說不可以就不可以的。
周小舟老老實實不敷衍：“5431和你肯定是一樣的想法。”且能源充足的情況下，你恐怕還打不贏他。
常擎一怔，臉色極其難看起來，一把推開周小舟，打開門就要出去。
“常……”周小舟象徵性地挽留一下。
常擎回頭，沉聲道：“等你什麼時候願意和他保持距離了，再來找我。”
客廳外，其他三人都看了過來。
常擎冷着臉走向盛苒苒。
周小舟摸了一下鼻子，彎腰撿起地上的長刀擦了擦灰。
誰知道常擎正好回了一下頭，看到後，氣得拿起桌上的水就喝。
周小舟拿着刀出來，想了想，把刀遞給林昔：“麻煩幫忙看一下，他這樣，拿出去曬曬太陽會恢復嗎，還是說要拿能源水泡一泡？”
林昔站起身接下：“我看看。”
“給他不給我？”莫承故似笑非笑。
周小舟：“……”你們不是有過節麼。
常擎放下水杯開口：“談談怎麼找言深吧。”
莫承故擺正了態度，手指一動，虛擬屏出現在大家眼前，他點了點地圖上的兩個標紅的位置說：“剛纔你們溝通的時候我和林昔已經討論了，言深很可能會被抓到的兩個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