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歸撤，但也是有把握得撤。
周小舟總結：“我是認爲可以走才走的。”
系統：“不到最後，你怎麼就確定不會再出變故？”
“世上之事，豈有萬事都準備好的，就算準備好了，也是世事難料。”周小舟說完免不得嘆氣，“再說，我繼續留下來纔是最大的變故。”
“……”系統，“這算是自知之明？”
周小舟：“……”
系統：“不是乖巧嗎？”
“我都拿刀要把常擎殺了，再裝乖巧也沒人信了。”周小舟嘆氣，“撕破了臉皮還留下來，搞不好反目成仇，新仇舊恨，反倒讓常擎有了黑化的隱患。”
系統：“不至於吧。”
周小舟：“我騙你，扎你一刀，要你的命，換你不記仇？”
系統沉默一兩秒：“確實招人恨。”
“……”周小舟忍不住埋怨，“還不是因爲你。”
系統：“嗯？”
“二哥……”周小舟心裏一跳，踟躕着準備鼓起勇氣問一些事，就聽得系統一聲響。
【叮！本場考覈成績覈算完畢，考生周小舟成績……合格。】
【考生如對本場考覈有疑問，可向監考考官詢問。】
合格了！
周小舟心中一喜，但很快又覺得有點怪怪的：“爲什麼聽起來這個合格……有點不情不願？”
系統：“因爲是勉強算你過。”
周小舟哎一聲：“過了就過了，怎麼就勉強了？”
系統：“勉強過的意思是考得不怎麼樣，但凡我一不高興，你也可以不過。”
周小舟：“！”那現在考官到底是心情好還是不好？
系統：“你剛纔想說什麼？”
周小舟將手伸進忘川河裏，冰冷刺骨的河水頓時讓她冷靜了不少。
可是，要等到什麼時候？
“大人以後可有什麼打算？”周小舟問。
系統疑惑：“什麼打算？”
周小舟：“大人是準備一直留在冥界嗎？”
系統沉默了。
周小舟小心追問：“沒有其他打算？”
系統：“有想過，大概是等了解遺憾，便忘卻前塵，前去投胎吧。”
周小舟：“遺憾……”
什麼遺憾能等這麼久？在找她，那是不是可以認爲這個遺憾是她？
周小舟用力抓着船沿，問出一句：“大人的遺憾是令妹麼？”
“也不全是，也是爲了我自己。”系統不欲多言，溫和道，“其實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已經放下，只是作爲兄長，不能看她繼續受苦。時間不多了，對於這次的考覈你就沒什麼要問的？”
作爲兄長。
周小舟的手指用力收緊。
也好。
也好。
至少還當她是一家人。
手指慢慢鬆開，周小舟緩緩吐出一口氣，放鬆了身體：“有問題。大人……言深認識大人？”
系統：“嗯？”
周小舟很直接：“大人自稱子戌，但是大人離開後，言深稱你爲封大人，我實在想不出一個普通人怎麼會這麼稱呼大人。”
系統：“……”
“而且，言深給我的感覺很熟悉。”撇去自身問題，說到考覈，周小舟就輕鬆多了，“大人，可想好怎麼解釋了？”
系統：“額……此人不歸我負責。”
周小舟：“言深是……”
是誰呢，小皇帝？小春生？元寶？算哪一個？或者說，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