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不理解她的不理解：“恨不得時刻黏在神女身邊，這還沒問題？”
司淼淼完全沒覺得這有問題，笑道：“神女救他一命，還留他在身邊時刻伺候，待他又好，換做是你，你也會黏着神女。”
陸塵想拍桌子，忍了，認真道：“我沒跟你開玩笑，他看神女的眼神就是不清白。”
司淼淼放下書，看向他：“你認真的？”
陸塵：“……”
司淼淼點頭：“好，既然你這麼肯定，以後我會注意的。”又問，“什麼個不清白法？”
陸塵：“說不清，你自己觀察吧。”
確實說不清。
大多時候，玉生的眼神是仰慕，是敬重，這和其他人看神女的眼神沒什麼大區別，便是仰慕裏摻雜着一些愛慕也是沒問題的。
有問題的是，玉生偶爾低頭時透露出的那種眼神。
雖沒有惡意，但隱約中，似乎帶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陰鷙感，很病態，令人很不舒服。
陸塵對玉生其實是沒有意見的，只是也不大喜歡他這種好像離了神女就不能活的依附模樣。
另外，這玉生看着無辜純良，但能一直留在神女身邊，怕也不是喫素的。
長清離開神女殿，會不會就是被玉生給排擠走的？
陸塵有點懷疑，但也不好意思說給司淼淼聽，怕又被嫌棄想得多。
倒是過了幾日，司淼淼主動找上門，表明是要多注意玉生。
“有問題，但是又找不出問題纔是最大問題。”這是司淼淼的看法。
相比玉生，陸塵更在意長清的離開。
拋開被玉生排擠的這個可能，他更想知道，神女對長清的離開是什麼態度。
司淼淼的意思是，神女讓長清離開，是爲了保護長清。
陸塵不相信司淼淼這個說法。
倒是司淼淼的態度有點意思。
“她會是一個好神女。”司淼淼說這句話的時候，很認真，完全不是調侃。
這句話有點奇怪。
神女什麼時候不好了？
雖說以前的神女有些驕縱任性，但也不是沒有履行神女的職責。
陸塵確認四周無人後，問：“你覺得神女以前不好？”
司淼淼回答得很簡潔：“以前的神女，更像一個被放在上位者的人。”
陸塵不贊同：“難道現在就不是了？”
司淼淼的神情很凝重：“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神女了。”
當時，陸塵並沒有這個感覺，也不認同：“只是表面上做得更好了而已。”
真正的神女是什麼樣子的？
無私奉獻？
神女主動指導他們修煉這件事看着是很無私，但誰知道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麼考量。
無慾無求？
神女食鮮花飲朝露，但背地裏恐怕也沒少喫烤雞烤魚。
不過很快，陸塵自己找到了答案。
這個答案，不是因爲什麼大事，只是不經意間，陸塵突然意識到的。
只是，這次找到了答案，卻並不覺高興，反倒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