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樹枝晃動了一下，嗖得一下飛起。
不難。
不用一天，周小舟就學會了如何控制物體飛行。
但……周小舟一跳起來站上去，飛了不到百米就會掉下來。
這就好比理論很懂，實際上手就廢。
不飛高點，總有東西擋着要躲避，太晃了。
飛高了，空間是有了，可太高了又暈。
目前御劍的穩定性和速度，還不如她踩着枝枝葉葉趕路來得迅速安全。
短時間，恐怕是隻能這樣了。
但就算差，也要去九長老面前現一現。
現成果是次要的，賺積分保命是主要的。
在積分見底的最後一天，一大早，周小舟腳踏一根樹枝，堅持磕磕絆絆上山，在接近結界的時候，操控着樹枝衝上結界上空。
這個高度還行，完全可以。
可以穩妥地搞事。
“師父，快看，我學會了！”
“師父，上面好漂亮呀。”
“師父，師父。”
周小舟一邊來回飛，一邊喊，就不信喊不出來九長老。
很快，周小舟便瞧見，一隻仙鶴從海棠樹下飛了出來。
出來了。
周小舟立即大喊：“師父，快看我，看我，是不是飛得很高，是不是……哎……”
今天的積分能不能拿到手，就看這一摔了。
周小舟身體一歪，驚慌往下掉，仙鶴展翅而上。
“救命啊。”
沒有電視劇裏接住轉圈的唯美畫面，仙鶴眨眼到了跟前，爪子抓住她，帶着她安全回到了地面。
嗯，是回到了結界外。
周小舟還是連門都沒摸到。
周小舟：“想給師父展示一下這幾天的修煉成果。”
九長老：“差點摔死？”
關鍵字，來了。
周小舟立即道：“有師父在，徒兒不會摔死的。”
九長老的臉色並沒有因此好轉，只偏過目光道：“幾天時間能有這般成績，可見你確實有認真修煉。”
這是誇獎，但周小舟並不高興，因爲每日任務並沒完成。
“還是不夠努力，剛纔幸好有師父在，不然我就摔死了。”周小舟故意說。
九長老瞥她一眼：“知道就好。”
周小舟笑道：“不過師父放心，即便我今天真的摔死了，那也不怪任何人，是我自己學藝不精。”
九長老的語氣略微有些不耐：“什麼死不死的，修行之人，應順應天道，不要總把生死掛在嘴邊。”
要不是系統毫無積分動靜，周小舟都要信了九長老完全就是這麼認爲的。
沒有積分到賬，周小舟倒是不認爲自己的猜測是錯的，只是覺得九長老應該是道理都懂，就是看不開。
無妨，心結約等於心魔了，哪有那麼容易解開的。
既然是開導，求的不過是安撫寬慰。
於是周小舟非常乖巧點頭：“師父教訓得對，徒兒明白，徒兒只是說萬一，萬一真的發生了，那也是天意，與師父無關。”
九長老看向她。
周小舟鄭重加上一句：“不論如何，徒兒不會怨師父，更不希望師父因此傷心介懷。”
叮咚，系統提醒每日積分到賬。
周小舟鬆了口氣。很好，又可以見到明天的太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