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想吐、想洗澡、想躺着、還想找個人給她按摩。
因爲太難受，周小舟只能無視身邊的嘈雜，閉目養神。
這具身體太脆弱了，她做太后當神女的時候，再嬌生貴養，也沒這麼難伺候過。
吐槽歸吐槽，但這個時候，也是真的希望有人伺候她。
“師姐，喝點水吧？”正難受着，身邊傳來君不知小心翼翼的聲音。
周小舟睜開眼，就看到君不知將一個水袋遞了過來。
想喝，但是這會連手指頭也不想動，而且還不想喝冷水，只想喝溫水。
“謝謝，我自己有。”周小舟看了一眼身邊的包袱，示意自己有。
君不知晃了晃水袋：“林間有瘴氣瀰漫，我在水裏放了去熱解毒的藥，喝點會舒服一些。”
會舒服一點？
周小舟眼睛一亮，這才勉爲其難接了水袋，往嘴裏倒水。
甘甜清冽。
讓水在嘴裏含了一會，不那麼涼了再吞下去，周小舟這樣抱着水袋喝了好幾口，一擡頭，發現君不知竟然在偷笑，見被發現了，才一臉不好意地收了笑容。
“你笑什麼？”周小舟把水袋還他。
君不知猶豫了一下，鼓了鼓臉頰，小聲說：“突然覺得，你挺可愛的，沒有大家說的那麼討……嗯，沒那麼無禮。”
可愛？？
天暗了看不清楚吧，小傢伙想套近乎眼睛也要放亮點。
周小舟沒心情沒體力說話，對於君不知的話只淡淡哦了一聲，她現在不渴了，但是好餓。
然而這些人，完全沒有要生火做飯的跡象，這代表着，她想蹭口熱乎的食物的機會都沒有。
君不知搖頭：“我是五階弟子，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我覺得田師姐應該是四階弟子。”
周小舟小聲問：“田師姐很厲害？”
君不知點頭：“師姐很厲害的，煉器和劍法雙修，攻守兼備。”
這麼厲害？
四階這麼厲害，那五階肯定也不錯。這趟出門歷練應該沒問題。
周小舟放心了不少，覺得身體都沒那麼難受了，說話的興致也高了一些：“那你覺得我是幾階弟子？”
君不知猶豫了一下，搖頭。
周小舟：“五階有嗎？”
君不知啊了一下，面上有些詫異。
估高了？周小舟：“六階？”
君不知愣了愣：“沒有六階啊。”
周小舟：“……”
竟六階都沒有嗎？
那她是不是太拖後腿了？
以後在隊伍裏還是別大聲說話了。
君不知突然笑了一下，安慰的語氣：“師姐你別把溫師兄的話放在心上，宗門明確規定，沒有五階弟子的實力，不能下山歷練。”
周小舟猶疑：“九……我師父比較……”不是看九長老的面子？
“不會的，我相信師姐。”君不知又笑了笑，“再說，哪來的六階一說，最低的就是五階，實力不夠評級，自己都出不了羣山，怎麼去歷練。”
最低的是五階？周小舟有點懵：“那不到五階的算什麼？”
君不知想了想，道：“在外門，算預備內門弟子，在內門，算殘廢吧。”
周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