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聽到她的話，長風謹慎發問中帶了一點委屈。
“好看，但，你可以送我更好看更合適的。”周小舟語氣溫和，微笑強調。
長風有點茫然了：“更合適的？”
周小舟就靜靜等着。
長風盯着她的手腕，一會後，猶豫着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周小舟沒有掙脫，任由他握着。
長風垂着眼看着，看着看着，搭在手腕上的拇指開始來回摩挲。
周小舟眉毛微挑——身爲九長老的長風，不會有這種行爲。
長風一直垂着眼，在周小舟的視角下，他的神情一直淡淡的沒什麼大波動，但手上越來越大的力氣卻顯示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周小舟這才稍稍動了動手腕。
長風手上的力氣徒然變大。
確實有問題。周小舟不說話不掙扎，但被抓着的手始終保持緊繃狀態。
長風抓着她的手腕一直沒放，最終在僵持中開了口：“你總是不樂意，我總是抓不住，我知道不該這樣，可是心中不甘，想着就算留不住你，留下一點痕跡也是好的。”
“5431？”周小舟可以確定眼前的長風不是九長老，而是5431了。
九長老不會一直任由她欺瞞留在這裏，但是受到5431影響的九長老就有這個可能。
長風慢慢擡頭，眼裏沒有開心欣喜，也沒有執着不悟，只有深深的沉重。
周小舟接觸到這樣的目光，突然就有點慫了，想將手縮回來，想退後一些保持安全距離。
遲了。
長風好像察覺到她的怯意，手上一用力，將她拉到近前。
太近了！周小舟下意識屏住呼吸。
“我們——”周小舟剛一開口，就被長風用力抱住。
周小舟未完的話被打斷，四周一片寂靜，靜到她好像聽到了長風的心跳聲。
一下又一下，那麼真實。
但這裏是識海，過於真實，反倒不真實。
長風說：“你別忘了我。”
忘不了，她現在的記性越來越好了，參加考覈後的事情，一日比一日記得清楚，就連生前那些久遠的事情，也記起了許多。
想起之前考場裏的5431，周小舟的神情有些恍惚——這個人，居然一路跟了過來。
周小舟恍惚了好幾秒，長風這才放開她。
長風：“你……”
周小舟：“你……”
周小舟閉了嘴，等他先說。
結果長風欲言又止，直接伸手摸向她的臉。
周小舟的目光隨着他的手挪動，餘光瞥見一旁的掌門皺起了眉頭。
周小舟回過神，心虛了，目光閃爍，想趕緊結束這種詭異的氣氛。
估計是這一番心思被長風察覺了，長風一蹙眉，直接上手，一把攬住她的腰，撫着她的臉，低頭親了過來。
周小舟趕緊偏頭。
掌門在一旁目瞪口呆。
長風用力扣住她的腰。
非常熟悉的觸感，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對，周小舟估計都要順着他了，但現在，就是不行。
掌門更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呵斥：“胡鬧！還不放手！”
正常情況，現在的長風是看不見掌門，也聽不到掌門說話的。
但此時長風偏偏聽見了也看到了，只見長風神情一冷，轉身就是一掌打出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