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問罪什麼的，總比悲痛又沉悶的相認氣氛要好。
至於錯在哪裏，把她做得心虛的事搬出來應付應付，總有認對的。
“喝酒喝得不省人事確實不對。”考官加重語氣，“這件事暫時不論，今天要說的不是這件事！”
“我不該不好好考覈？”周小舟繼續認錯，“丟了考官的臉？”
考官無動於衷：“繼續說。”
這麼多年，周小舟做過的荒唐事實在不少，隨便挑一兩樣不知道能不能詐得考官忍不住先說。
“身爲大家閨秀，不應該常年流連明月樓。”
考官咬牙：“確實不應該，此事以後我會跟你慢慢算！這些小事先不提，說重點!”
這些都是小事？那什麼是大事？
周小舟想了想，就心虛了：“早早認出了二哥，憋着沒說？”
考官忍了忍，沉聲道：“有多早？”
“完全確認其實也不是很早……”周小舟頓了頓，豁了出去，“最早開始懷疑的時候，是考官現身救我的時候。”
考官一愣：“這麼早？！”
周小舟連忙擺手，辯解道：“我當時只是看明珠墜有點眼熟，看不清就多看了兩眼，沒多想。”
“但考覈期間你明明同我多次聊起妹妹的事。”考官深吸一口氣，苦笑道，“說到底，你早就懷疑了，早就瞭解清楚了，你只是不想和我相認。”
正是瞭解了很多，因此也更加清楚，周子戌對週週的流水無意。
周小舟垂下眼：“我只是沒準備好。”
在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相認，周小舟並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甘心前去投胎。
更何況，甘不甘心的，還是其次，最主要是沒臉見。
雖然舊事還未完全記起，但周小舟記得在周府門前周子戌的怒火，記得周子戌決絕地和她一刀兩斷。
周小舟想轉移話題，正好也想起了另一件事，於是故意繼續認錯：“是我不對，是我害死了九長老。”5431死沒死，考官應該是知道的。
考官沒有立即接話。
周小舟嘆氣：“說到底，他是我們的師父。”
誰料，考官突然說了一句：“周小舟，我不是守道。”
周小舟一愣：“什麼？”
她突然想起，守道也一直堅持表明他不是周子戌。
難道他們真的不是同一個人，是她搞錯了？
可是，明明一模一樣。
“我只有一縷意識進入了考場。”考官解釋道，“我和守道，不是同一個人。”
周小舟糊塗了。
“但是，我們的靈魂……”考官頓了頓，不確定道，“守道和我，可能是前世今生的關係吧。”
前世今生……前世今生……
周小舟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激動道：“那九長老和5431？”
是了，九長老曾經說，他看到了未來！
九長老只是5431的過去！？
考官點頭：“我猜，因爲同一個考場原則上只能存在一個靈魂，這次5431也只有一縷意識，進了考場。”
周小舟轉身就走。
考官抓住她：“你去哪？這只是我的猜測。”
周小舟氣道：“我去找掌門！”
考官詫異道：“找掌門？不是找5431？”
周小舟：“5431果然沒死！”
考官：“5431沒死，你找掌門做什麼？”
“他說九長老死了，魂飛魄散！害我……”周小舟怒氣衝衝的話猛地一頓，看了眼考官，語氣緩和了一些，但還是氣道，“居然拿這種事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