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控制不住了……”烏大人按住握刀的手，痛苦喊道，“快！快殺了我啊！”
風長清拒絕：“楚公子讓我救你。”
烏大人一愣，手指扭曲，大叫一聲之下，竟是要揮刀砍斷自己的一隻手。
風長清當機立斷，帶血的手掌拍向烏大人。
烏大人閉上眼睛，倒在了地上。
“死了！哈哈哈，死了好！”
“這裏的怨氣還不夠是不是，不如把門外的也抓進來！”惡鬼轉頭就衝向大門。
尖叫聲劃破夜空，周府內的慘狀現於世人眼前。
“殺人啦！”
“來啊，哈哈哈，看誰先死！”
正說着，剛纔還怎麼也打不開的大門，砰的一聲從門外打開。
周子戌嘆了口氣，鬆開手。
“別看。”周子戌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周小舟按住他的手：“二哥，我沒事，你放開吧。”總是要面對的，現在不看，出去後還是會做噩夢。
風長清趁機一掌把山匪體內的惡鬼拍出，抓住惡鬼，回頭看了一眼周子戌，翻出了院子離開。
到最後只剩一個惡鬼時，周府也沒了其他活人。
周小舟呆呆看着，一時間如墜地獄。
風長清殺了一個又一個，但周府裏的活人也越來越少。
周小舟的一句對不起哽在喉嚨裏沒有說出來，她知道周子戌並不需要她的道歉。
周子戌走過去，在周老將軍身邊蹲下，想伸手合上父親的雙眼，但手指穿過去，什麼也沒碰到。
他們身在過去的記憶裏，什麼也觸碰不到，什麼也改變不了。
周小舟艱難道：“如果我沒有收下清心定神珠，風長清是不是就不會被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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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喜服的周子戌呆呆站在門口，直到身邊尖叫聲響起，才堪堪有了點反應。
周子戌身上華光一閃，撲過來的惡鬼被反彈了回去。
但代價是，靠他維持的結界，搖搖欲墜下，被惡妖破了。
惡鬼瘋狂叫囂：“瘋吧，再瘋一點，很快你的身體就是我的了！”
風長清猛地回頭，整個人帶上了幾分狠厲。
而此刻，風長清渾身的氣息，比惡鬼更像惡鬼。
“臭道士，你殺啊！”
趴在烏大人身上的惡鬼逃開，大笑挑釁。
記憶中，風長清一直都是放鬆溫和的，這還是周小舟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風長清。
結界破了，一時間，慘叫聲接連響起。
“這裏的人，都要死！”
周小舟重新看到畫面，周老將軍已經倒在了血泊裏。
風長清一失控，顧忌少了，出手果斷狠辣，很快又斬殺了一妖一惡鬼。
周子戌說：“沾染了太多怨氣戾氣，風長清的情緒開始失控了。”
風長清一言不發，咬破手腕，再次畫符。
畫面直接崩碎，周小舟被周子戌抱住回到了識海。
周小舟的大腦裏，還充斥着周府最後的血腥畫面，久久不能回神。
周子戌輕聲道：“當時我站在門口，是身上的清心定神珠替我擋住了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