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加油啊!”賀盼扯着嗓子喊。
賀眠擡起胳膊抹掉臉上的汗,拼體力她還真不行,昨個打人的時候賀眠就知道,自己懶散久了體力屬實一般。
所以想贏,還是要靠爆發力。
賀眠找準機會,等陳雲孟把球踢過來的時候,跟剛纔一樣,踩在那條算好的線上,轉身一踢!
這一腳力氣比剛纔還大!
憑什麼自己穿書了還要做女配!
賀眠眯着眼睛看向飛向風流眼的球。
她就不能當個女主嗎!
第二次!
底下都是尖叫聲,這是賀眠第二次直接踢過風流眼!
這不是運氣,這就是實力!
陳雲孟這個時候是沒辦法接球的,只能靠沈蓉笙。
球跟剛纔一樣來勢洶洶,沈蓉笙有了上次的經驗,勉強避開膝蓋艱難的接下。
這球接完根本不好顛,要麼任由它從自己腳上掉落,要麼跟賀眠一樣,扭身往回踢。
沈蓉笙深吸口氣,咬牙踢了回去。
賀眠看着那個球,看它一點一點的接近風流眼。
按着她剛纔計算的力道,沈蓉笙哪怕能接住這個球,也沒辦法踢過來。
難道真是天命之女?是作者的親閨女?
賀眠攥緊手指,然後就看見那個球,在快接近風流眼的時候突然呈現下滑的趨勢,直接掉了下去,落在地上。
沒,沒中!!!
賀眠眼睛都直了,胸口心臟飛快跳動,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激動的指尖發顫。
自己,這是要贏了?
剛纔沈蓉笙那一腳屬實勉強,力道不足,不足以支撐球穿過風流眼。
場外的賀盼直接跳了起來,高興的發出陣陣尖叫!
錢不錢的沒什麼,主要是她跟她姐是姐妹情深!
跟賀盼一起興奮的只有季九以及極少數的幾個押賀眠的人。
而那些押沈蓉笙跟陳雲孟的人,心情可能就沒那麼好了。
沈蓉笙跟陳雲孟這是第二次掉球了!
還有一次,就算輸了。
而賀眠雖然體力不支,但至今還沒有掉過球。
陰謀,都是陰謀!
衆人看向季九跟賀盼,覺得這都是陰謀!誰說賀眠不會踢球的,這要是不會踢,自己把頭擰下來當球!
看看剛纔賀盼在押注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演的真好!小小年紀有這本事,怎麼不上臺唱戲去啊。
就可憐了她們的銀子。
李綾哨聲吹響,最後一局。
賀眠笑容燦爛,跟臉色難看的沈蓉笙形成鮮明對比。
她嘚瑟起來,“不好意思,我要贏了呢。”
賀眠一直以爲書中的男女主是天命所定,是作者的親兒子親閨女,自己這個炮灰女配惹不起那就躲躲吧,畢竟人跟天命較勁不是以卵擊石嗎。
可陳雲孟抽風了一樣,身邊那麼多的魚,還總想把她這條野生的也撈進他的魚塘裏。
一些事情可能從她穿書的那一刻,就發生了改變。
賀眠顛了兩下腳上的球,看向陳雲孟,隨即轉身一腳將它踢過風流眼。
最後一次機會了,陳雲孟本能的去接,但那球擦着他臉頰的髮絲堪堪擦過,直接落在後面的地上。
賀眠這一腳,像是衝着他來的。
陳雲孟腳步不穩,往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滿眼的難以置信。
哨聲響起,比賽結束。
林芽從沒這麼激動過,小跑着朝賀眠跑過來。
賀盼跟季九比他還激動,跟幾人一起把賀眠擡起來拋上半空再接住。
上天前賀眠慫的不行,挨個詢問擡她的人到底押的是了自己贏還是沈蓉笙贏。
季九,“……”
賀眠表示,“萬一有趁機報復的,把我拋上去不管了可怎麼辦!”
必須得問清楚啊。
季九捶了她一下,恨鐵不成鋼,“你剛纔比賽時的那股勁兒呢!怎麼一開口又是原來的感覺。”
撐不過半盞茶,鐵定暴露她狗慫狗慫的本質。
這場比賽賀眠是徹底成名了,往後數年鹿鳴書院裏蹴鞠的最高衡量標準就是能不能不顛球直接過風流眼?
不能?那你不行,人賀眠第一次蹴鞠就直接兩次不顛球過風流眼。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這次比試贏了,賀眠跟季九賀盼賺了個盆滿鉢滿。
季九也知道做人不能太過分,所以還是掏出不少銀子請輸了賭注的同窗吃了頓飯,籠絡一波人心。
衆人嬉笑着散去的時候,林芽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人,想着她剛纔比賽中身上那股必勝的勁兒,狂跳的心臟到現在都沒平息下來。
如果說之前動心是因爲感激,那這次純屬因爲賀眠這個人。
他壓抑着情緒,輕聲喊,“姐姐。”
賀眠正在數銀子,越數越激動。不知道開賭坊有沒有什麼硬性要求,沒有的話,自己不如開個賭坊算了,還考什麼科舉!
這玩意多賺錢!
她正想着呢,突然感覺到臉上傳來柔軟的觸感。
賀眠微微怔住,轉動僵硬的脖子看向踮腳親她側臉的林芽,愣在原地。
林芽整張臉都紅透了,眼睛卻晶亮的看着她,格外大膽。
賀眠眼睫煽動,呼吸發緊,指尖動了動,下意識的想擡手摸摸臉上被林芽親過的地方。
就跟上回一樣,總覺得被他親過的地方麻麻的,好像跟別處都不一樣。
賀眠也說不清這會兒鼓動耳膜的心跳聲到底是因爲贏了男女主還賺了大把銀子,還是因爲林芽的這個吻。
賀眠乾咳兩下,眼神虛飄片刻,輕聲跟林芽說,“我剛纔都沒感覺到。”
所以她把另一邊臉湊過去,“你要不,再親親這邊試試?”
林芽,“……”
林芽臉色比剛纔還紅,跟被煮熟了似的,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