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配和綠茶he了(女尊) >第96章 096
    她這是說自己胖了!

    林芽難以置信的摸着腰腹,??氣的瞪着賀眠,“芽兒雖比不上院裏的青竹纖細,可也算不得胖啊,??姐姐竟然嫌棄芽兒。”

    “誰說我嫌棄你了。”賀眠疑惑的看着他,表示道,??“胖點多好。”

    林芽體弱是自胎裏帶出來的毛病,??每年換季的總要生一場或大或小的病,瘦上不少。

    這兩年被仔細的養着,一直在調節身體,??這纔好上許多。比起剛成親那段時間,這會兒林芽身上好不容易多了點軟肉,不僅摸着舒服,看着還更好看了。

    當然了,??主要是摸着舒服。

    可賀眠越解釋林芽越是不高興,滿腦子想的都是賀眠覺得他胖了。

    晚上回去洗漱後,兩人躺在牀上賀眠習慣性的要抱他,??林芽一骨碌滾到牀裏面躲開她的手,“芽兒不如旁人家的小公子苗條,姐姐還抱芽兒做什麼?”

    他佯裝委屈的縮在被子裏面,一雙漂亮的眼睛巴巴的看着賀眠,??故意說道,??“姐姐要是喜歡上了比芽兒還瘦的,還好看的,??芽兒不會攔着姐姐的,大不了讓他進門欺負死芽兒,??總歸芽兒脾氣好,??哪怕受盡委屈吃盡苦頭,??爲了姐姐忍下就是,誰讓芽兒喜歡姐姐呢。”

    賀眠已經好久沒見到林芽這幅伶牙俐齒唸叨她的模樣了,一下子笑了,側身單手撐着腦袋看他,覺得他像只河豚,都鼓起來了。

    “就你這小嘴叭叭的,能像脾氣好的樣子?”她戳他臉頰。

    林芽氣的張嘴咬她手指,他剛纔話裏的重點是脾氣好嗎?分明是他嬌弱無比是個小公子都能欺負到他頭上!

    “姐姐終歸是厭棄芽兒了。”林芽扭身揹負着賀眠,將身子蜷縮起來,看着可憐委屈極了。

    “芽芽。”賀眠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輕輕伸手撓着他的後腰。

    林芽險些裝不下去,伸手朝後拍掉賀眠撓他癢癢的手,“姐姐莫要理芽兒,讓芽兒自己哭一會兒就好了。”

    “那你什麼時候能哭好?”賀眠探身伸頭朝裏看,“我等你回來都等困了。”

    賀眠伸手指跟他舉例子,“再說了你看小狗,小貓,小兔子,哪一個不是胖胖的纔可愛。我覺得你再胖點更好,這樣身體好。”

    可是京中少年追求的都是苗條纖細。

    林芽把臉埋在枕頭裏。

    賀眠湊過去低頭親他頭髮,耳廓,臉頰,輕輕喊他,“芽芽。”

    “寶貝芽芽。”

    “芽芽寶貝。”

    賀眠輕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撩動人的心絃,惹得林芽心尖輕顫,等她將吻落在自己眼尾的時候,更是戰慄了一瞬。

    他想躲她,可惜被她用雙手封在了身體兩側,扭動不得。

    賀眠覺得胖點多好,柔柔軟軟的小肚子摸起來可太有手感了,她還希望林芽能更胖一點。

    胖成小豬崽她都稀罕。

    更何況貴重寶貝本來就是要又貴又重,越貴重才越有分量。

    林芽扭頭看着賀眠,軟軟的聲音問她,“姐姐會喜歡上比芽兒還苗條的人嗎?”

    “不喜歡,”賀眠見他果真沒哭,眼裏全是笑,伸手捏着林芽滾燙的耳垂,親了親他的脣瓣,含糊着說,“誰都沒有芽芽好看。”

    她說,“現在好看,以後好看,哪怕老了,也比別人十六歲還好看。”

    林芽被哄軟了,明明也不是什麼膩人的情話,可他就是喜歡,不由笑盈盈的伸手摟住賀眠的脖子,迴應她的親暱。

    兩人晚上睡的太晚了,第二天早上翠螺來喊起牀的時候賀眠還有點懵,伸手拿了衣服穿上就說,“芽芽我今天不要銅板了,已經去晚了,中午在翰林院多喫點就行。”

    三個銅板都給省了。

    賀眠說完就要往外走,林芽連忙伸手拉住她,“姐姐,今天翠螺已經幫你跟鄒大學士告假了。”

    雖說跟老爺子沒有任何感情,可作爲晚輩,該做的樣子怎麼都不能少。

    賀眠眼睛微亮,“那就是說,我不用去應卯了?”

    見林芽點頭,賀眠瞬間鬆了口氣,高興的又脫掉鞋子爬回牀上,準備睡個回籠覺。

    沒有什麼比不用上班還能睡覺更開心的事情了。最近鄒大學士佈置的任務越來越重,賀眠已經好長時間沒睡過懶覺,只要睜開眼滿腦子都是圖紙跟數據。

    她躺回牀上,林芽則是坐起來朝外看了眼,心裏惦記着曹欣鬱,起身穿上衣服後給賀眠把被子蓋好就出去了。

    今天外頭天氣有些陰沉,像是爲上下一片縞素的沈府蒙上層灰濛濛的紗布,壓的人心情陰鬱。

    院子裏穿着喪服起來打掃掛燈籠的都是府裏的下人,早上幾乎沒什麼外人過來弔喪,哪怕老爺子那邊的親屬最早也得等到中午纔會過來。

    沈翎作爲女兒跟家主,已經將弔唁信發出去,三天後出殯。

    靈堂就佈置在正廳,棺材早已準備好,今天便可以收殮入棺。

    林芽去的時候,曹欣鬱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牀,這會兒已經守在老爺子牀邊,垂眸拿着淋溼的毛巾給他擦拭手心手背。

    “表哥。”林芽走過去,曹欣鬱聽見聲音頭瞬間別向一旁,臉不動聲色的在肩膀上蹭了下,才扭頭看向林芽,啞聲問他,“怎麼起那麼早?”

    林芽掏出巾帕,彎腰低頭將他臉上沒蹭掉的淚痕輕輕擦去,“芽兒擔心你。”

    曹欣鬱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慢慢將頭低下來,顯然沒跟人這麼親近過。

    大概到了中午,沈翎找人算了時辰,纔將老爺子放進棺材裏,等親屬見過遺容之後才封棺。

    沈弦哭的肝腸寸斷,大力的拍着棺木讓老爺子起來,至少等欣鬱嫁了人再睡進去。

    他至今不能接受老爺子已經沒了的事實。

    曹欣鬱上前伸手拉住沈弦的胳膊,聲音更咽,“爹爹,你讓外祖父安心走吧。”

    “他一走了之算是解脫了,留下咱們父子倆可怎麼活。”沈弦轉身抱住曹欣鬱哭的像個孩子。

    他心裏肯定也是難受的,哪怕再恨再怨,這人終究是他爹,每回沈弦氣老爺子的時候,既解氣又難受,但只要心裏還恨着他,這日子就能過下去。

    如今這會兒老爺子撒手而去,沈弦反倒不知道自己往後該如何過了。

    曹欣鬱輕輕拍着他的背安撫他,“爹爹別怕,你還有我。”

    等沈弦哭累了,下人才把他扶回去休息。

    從下午開始,陸陸續續的有人過來弔喪,沈府老宅漸漸傳出哭聲。

    天陰沉了一整天,到這時候才滴答滴答的落下豆粒大小的雨點,由起初的一兩滴到後來的雨幕。

    晚飯後,曹欣鬱站在廊下往外看,面前天色昏黑的看不見絲毫光亮,就連外頭的白色燈籠都看的不甚真切。

    不知過了多久,肩上突然被人披了件大氅,曹欣鬱怔怔的低頭看了眼黑色毛領,又往後看,正好對上林芽擔心的眸子。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早已手腳冰涼。

    “起風了,別凍着。”林芽身上披着件白色大氅跟他並肩站在一起往外看,疑惑的問,“表哥在看什麼?”

    曹欣鬱低頭將大氅帶着系在脖子下面,輕聲說,“在看光。”

    林芽想起自己,又想起一面之緣的陸霖,猶猶豫豫的看向曹欣鬱,想問他,又怕他不肯說。

    可是以曹欣鬱的性格,現在心裏最脆弱的時候若是還不願意提這事,等老爺子出殯後他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再跟別人說。

    “問吧。”曹欣鬱扭頭看林芽,對上他漂亮清亮的眸子,神色柔軟了一瞬,伸手蹭了下他溫熱的臉,“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曹欣鬱能感覺到林芽的視線有如實質的落在自己身上,以爲他想問的是他小時候走丟跟老爺子有沒有關係。

    這些事情曹欣鬱其實都知道,畢竟服侍外祖父的來青出去一趟再也沒回來,他便猜到了什麼。

    外祖父心裏也清楚,那天一整天都沒喫飯。曹欣鬱陪在他身邊,心情複雜掙扎,最終還是沒說話。

    他也猶豫過,如果林芽問起這事要不要說實話,後來曹欣鬱決定,只要他開口問,自己就不騙他。

    他深吸口氣,做好一切準備,等着林芽發問。

    林芽聽見曹欣鬱鬆開,眸光都亮了,表情蠢蠢欲動的,連身體都轉過來了,試探性的問,“表哥你跟陸編修是不是之前就認識?”

    誰?

    曹欣鬱表情空白了一瞬,愣怔的看着林芽,對上他八卦到幾乎放光的小臉,神色不自然的別開看向別處,端在小腹前的雙手慢慢攥緊。

    他怎麼都沒想到林芽問的是陸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懵了一瞬,然後擡起下巴垂下眼簾語氣淡漠,“不認識,沒見過,不瞭解。”

    曹欣鬱絕這麼說,林芽越是不相信。

    這事他一直好奇想問,奈何曹欣鬱性格彆扭,輕易不會跟人談心。

    林芽旁敲側擊的跟賀眠打聽過陸霖,前兩次她還老實回答,超過第三次的時候她就狐疑的盯着自己,連花生米都不吃了。

    林芽知道再問肯定要出事,湊過去親親她的脣瓣,以後沒敢再提過。

    畢竟表哥沒吐口,他也不好把自己胡亂猜測的告訴賀眠,免得她去問陸霖。

    這會兒好不容易逮着機會,他眼巴巴的看着曹欣鬱,“表哥,你可以騙芽兒,但不能騙你自己。”

    曹欣鬱彆扭的站了好一會兒,林芽就耐心的等着,最後曹欣鬱實在道,“認識。”

    他捏緊手指,眼睫落下,聲音又輕又低,“兩年前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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