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江禹摸摸鼻子，聽話的去洗手間。
等進到洗手間，江禹鬆開手。
捏着鑰匙的掌心有細密的汗
江禹輕笑了下，鑰匙塞進了褲兜裏，去洗了手。
*
教室。
下了一節課，譚羽纔看到虞涼的信息，回過頭看向她，“涼哥，你發我的這什麼啊。”
譚羽一邊問，一邊點進去。
虞涼沒什麼反應的淡淡的道：“學習計劃。”
已經點進去的譚羽：“……”
這輩子就沒有被人質疑過學習的譚羽，指指自己，“涼哥，你是覺得我學習已經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了嗎？”
“不是。”虞涼看向他，輕輕笑了下，“我是覺得你還有被拯救的機會。”
“你們每天就按照這個來執行，待會我會再發給你一份資料，重點之類的我會全都標出來，還有一個多月，現在補課，還來得及。”虞涼挑了下眉。
譚羽看着她，就在這時，聶洋發私信過來，【羽哥，涼哥她……精神沒問題吧？】
譚羽：“……”
不怪聶洋會這麼問。
虞涼那成績……確實有些拿不出手。
譚羽給虞涼補課纔對。
別說虞涼給他們補課了。
在他們幾個眼裏，虞涼這行爲好像是不太對勁。
洋子覺得，涼哥是不是快要高考了壓力太大，人有些不太對勁了。
不過這話，洋子不敢當着虞涼的面說。
虞涼氣勢太強了，他怕被涼哥揍。
譚羽嘆出口氣，?沒有回洋子的微信。
至於虞涼發到羣裏的資料……
譚羽也沒有放到心上。
*
辦公室。
貝希希是化學課代表。
她把一份作業交到了辦公室。
看到貝希希，貝希希班主任想起了虞涼也報名獎學金的事，輕笑了聲，忍不住跟貝希希說道：“虞涼也報名申請了這次的獎學金，你知道嗎？她怎麼想的？雖然獎學金誰都可以申請，但她這成績……”
貝希希的班主任搖搖頭，“你還是回去提醒提醒她，讓她有心思多提升提升學習，至於其他事情別想太多了，馬上就要高考了，還在想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聽到班主任的話，貝希希愣了下，接着，她的反應跟班主任差不多。
虞涼申請獎學金？
貝希希嗤笑了一聲，就虞涼那學習，還想跟她競爭獎學金？
虞涼該不會爲了報復她，故意置氣的吧？
貝希希搖頭，只覺得虞涼的行爲有些可笑。
週末回去後。
貝希希把這件事，跟貝家的人說了。
貝父貝母對這個養女本來就不關心，聽到虞涼兩個字，沒太大反應。
貝母只皺了下眉，她還以爲虞涼在外面堅持不了太久，沒想到撐到了現在都沒回來跟他們低頭。
“這種小事以後沒必要說，你的學習爲重，我的生意夥伴都以爲你學習很好，下週我跟他們還有一場聚會，飯桌上肯定會拿孩子的成績說事，你期中考試別出岔子，別讓我丟臉。”貝父看向貝希希。
貝希希眼睛劃過一抹暗光。
她要讓虞涼徹底的丟人！
嗡嗡——
貝父手機響起，他拿着手機上了樓。
貝父有些討好的聲音飄了過來。
貝希希看着父親上樓的背影，眨了眨眼，“媽，爸跟誰打電話呢？”
她從來沒有見過父親跟誰說話這麼討好過。
“跟ZQ那邊吧？”貝母想了想，“咱們公司最近跟ZQ那邊合作，你爸爸好不容易纔跟ZQ搭上線的，這幾天都在忙ZQ的事。”
貝希希對父親的生意瞭解不多，對ZQ瞭解的也不多，但她經常聽班裏的男生說起來ZQ。
一說起ZQ的科技產品，他們就眼睛發亮。
所以在貝希希的印象裏，ZQ是個很高端很厲害的產品，發明出來這種產品的公司，也很厲害。
“ZQ。”貝希希呢喃着這兩個字，“如果我也能進入ZQ就好了。”
*
下週二。
期中考試。
期中考試不用排座位，不用換考場，可以在自己的班裏考。
虞涼拿着筆，靠着桌子，眼睛漫不經心的耷拉着。
考試之前，譚羽回過頭來，問了她一句，“涼哥，我那筆記，你真的一個字都沒有看？”
“沒看。”虞涼擡手，揉揉脖子。
沒看過。
但是抄了一遍。
就算沒抄，她也用不着。
高中知識對她來說就跟小兒科一樣，她閉着眼睛都能做出來一張滿分卷子。
看到虞涼漫不經心的反應，譚羽嘆了口氣，完了，這次涼哥又要被老高點名批評了，唉！
“對了。”虞涼想起來什麼，微眯了下眼睛，“我發給你們的資料，出門都看了嗎？”
譚羽身體一僵，然後訕訕的笑笑，“看了看了。”
虞涼挑眉，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八點鐘。
考試正式開始。
虞涼寫字的速度很快，題目她稍微掃了一眼，手裏的筆就已經把答案寫上了。
筆鋒凌厲。
不過十幾分鍾，她手裏的卷子就已經寫滿了半張。
這次來監考的是二班的一個老師。
他吹了吹杯子裏的茶葉沫，看了眼考試中的學生，眼睛有些隨意，有些不太在意。
每年來監考都是這個樣子。
高三的學業重。
一張卷子不到兩個小時寫不完。
正要收回目光，眼角餘光掃到一抹清冽的身影。
女孩靠着後面的椅子，坐姿有些不太端正，甚至有些懶散，細長又冷白的手指拿着一支筆，她寫字的速度很快。
更快的，是她答題的速度。
題目掃一眼，這邊手下已經寫上了答案。
速度快到都令人覺得她沒有看清楚答案。
監考老師愣了下，接着，搖頭嘆了口氣。
現在的學生啊，考試都不認真考，題目都沒有看清楚，就隨便寫，這樣子下去，高考的時候怎麼得了？能不能考得上大學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