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翹着個二郎腿，靠着椅子，手指還悠閒的敲着。
這不緊不慢不驕不躁的樣子，直播間前的觀衆還以爲出高考成績查成績的人是他們。
“喂。”電話接通。
班主任激動的聲音立馬從揚聲器裏傳了出來，“第一！！全省第一！！虞涼你考了全省狀元！現在學校都被記者圍了個水泄不通了，我查成績時候，教育局那邊因爲你成績實在太高，一時半會沒告訴我，直到剛剛，各大學府商量好了後，確定好了後，才把成績透漏給我的，你的成績估計一時半會他們不會放出來了，成績太高了，估計還要幾個小時才能看到你成績具體是多少。”
虞涼其實沒開免提，但班主任的聲音實在是太高了，直接從嘴邊的麥克風裏傳到了整個直播間。
直播間前的觀衆瞬間傻眼了。
【主播，你不會是找人配合你演戲的吧？】
【全省狀元？這怎麼可能！說好的成績墊底呢？那可是有確鑿證據的，你學校的你的成績單我可是看過的，怎麼可能突然從一個學渣逆襲成學霸的，就靠着每天刷題庫？】
“啊……可能就靠着每天刷題庫什麼的吧。”虞涼瞥到這條彈幕，直接唸了出來，那邊班主任還不知道他在直播，被她突然的一句話說的愣了愣，“什麼刷題庫？”
“沒什麼。”虞涼掛了電話，她笑看向攝像頭，慵懶的帶着漫不經心的笑意的眼睛裏，多出來幾絲認真，還有一絲囂張，“學校的那小測試，值得我拿出真實水平來考？平時考着玩玩罷了，還真有白癡相信。”
彈幕：
【……】
她在罵他們，她絕對在罵他們！
主播你罵彈幕這樣合適嗎？不怕之後被彈幕給衝了嗎？
這世界上，對學霸有一種天生的崇拜和嚮往感，虞涼之前的一些黑料全都伴隨着成績被查出來，被自然而然的洗白了，就算虞涼現在態度囂張，說了一些懟彈幕的話，彈幕對她的容忍度也變高了。
誰讓人家是學霸呢？
在智商上碾壓死他們的存在。
【主播，現在你家門口肯定有很多記者吧？】有彈幕問。
“大概吧。”虞涼點進去編曲軟件，眉眼擡都沒有擡一下，“兩小時前有收到過幾個報社發過來的短信，說要在門口等我。”
【兩小時前你就知道了你不告訴我們？？？】
彈幕反應過來。
虞涼笑，“我哪知道他們什麼意思？還以爲我靠着每天刷題庫，終於感動了上蒼，被人發現了，他們來採訪我的呢。”
彈幕：【……】
他們總感覺主播在懟他們，他們錯了，他們不敢聽信網上的傳言，就斷定她是個學渣，就來噴她的，自己做的孽啊，被主播噴也是很正常的。
【主播，你不去接受採訪嗎？】
“不去，懶得應付這些事，誰愛去接受誰就去接受吧。”
彈幕：【這什麼音樂？挺好聽的，主播，求音樂渠道。】
“自己編寫的，還沒寫出來，沒發表，沒渠道。”放在桌邊的手機再一次的響起，虞涼煩躁的皺了皺眉，?她不太耐煩的接起，“我已經定下要去的學校了，嗯，沒錯，不好意思，不是貴學校，是的，好。”
虞涼掛了電話。
彈幕：【剛剛是學校招生辦的人打來的電話吧？我怎麼聽到帝國幾個字？不會是帝國大學打來的吧？主播連帝國大學的邀請都拒絕了，主播要去上哪所學校？】
虞涼沒再回彈幕。
**
“你們等我一下，我媽說記者一直蹲在我家門口，我出門去接受一下采訪，不然他們一直不離開。”
程熙柔跟直播間觀衆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記者們看到程熙柔，以爲是虞涼，立馬聚了過去。
有記者激動的問道：“程同學，請問你對於考到了省狀元有什麼感受和想法？能不能傳授給你的學弟學妹們和其他高中生們一些建議和經驗？”
省狀元？
程熙柔在內心譏諷的笑笑。
十年前的記者，連一點專業性都沒有嗎？連她考了全市第三還是省狀元這點最基本的事都沒有調查清楚。
“我很高興你們希望我考上省狀元，但很遺憾，我不是省狀元，我考的是全市第三。”
全市第三這幾個字在程熙柔的嘴裏說出來，似乎比考了省狀元還厲害。
程熙柔前世接受過不少記者的採訪，她很懂得怎麼該跟記者來對話。
“你們搞錯了吧？”程父程母也皺眉，“我們熙柔考的不是省狀元，是全市第三，你們怎麼沒調查清楚就來採訪人？”
“地址明明就是這沒錯用。”
記者們再一次看自己調查來的地址，“這不是程虞涼同學的家？”
“程虞涼？”程父程母猛地愣住，省狀元跟程虞涼有什麼關係，程母譏諷笑笑，“你們不會說程虞涼是這次高考的省狀元吧？她學習成績一直墊底，怎麼可能考得上省狀元，你們肯定打聽錯消息了，居然搞這種烏龍，不過你們也沒有白來，我們熙柔考了全市第三，你們可以採訪一下我們熙柔。”
全市第三？他們就是來採訪省狀元的，全市第三雖然不差，可他們這種有銷量有地位有粉絲的報社，如果不是省狀元，用得着他們費這麼大的功夫來採訪嗎？
“這位夫人，我覺得你還是去叫程虞涼同學出來一下吧，我們收到的消息不會錯，就連虞涼同學的學校都已經掛出來了橫幅，宣佈虞涼同學考到了全省第一，虞涼同學的成績這會應該還是保密狀態，我們收到的消息不會錯的。”
程父程母僵愣在原地，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