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公子何事如此慌張?”
這位女子剛一問完,低頭便看到嚴嵩昊的懷中抱着一個帶着面紗上都是血的白衣女子,心頭頓時一個咯噔,滿是失落,眼眶都有些微微溼潤了,低垂着腦袋對着嚴嵩昊說道:
“爹爹去後院拿一些藥材,馬上就會過來。”
“嚴公子,這位姑娘是……?”
“她是本公子的朋友,她姓白!”
“哦,嚴公子先把白姑娘交給蘭兒吧,蘭兒把白姑娘帶到在裏間,等家父過來,再行醫治如何?”
“不用,本公子來就好!”
嚴嵩昊說着,便抱着白狼進到裏間,把白狼放平在牀上,開口對蘭姑娘說道。
“不行,救人如救火,蘭姑娘麻煩你先照看一下本公子的朋友,本公子這就去接柳老大夫前來!”
“……那好吧!”
嚴嵩昊說完,便急忙閃身離開,朝後院飛去。
這位蘭姑娘,站立在牀邊,細細打量着躺在牀上一直受傷昏迷不醒的白狼,
想到剛纔,她擔心男女授受不親,想要接過那位姑娘,去抱置在牀上……
嚴公子像是保護幼崽的母雞般護着不放,然後非常小心翼翼且溫柔的放到牀上,好似生怕會磕碰到那位姑娘,這般呵護備至的嚴公子,她柳蘭還是第一次見到!
柳蘭從嚴嵩昊的眼中發現了一絲極不易被察覺的柔情,
這,
這怎麼可能?
嚴公子不是說這輩子他都不會有心愛的姑娘嗎?
怎麼會?
怎麼會?
柳蘭十指緊扣,心頭頓時酸澀無比,原就本溼潤的眼眶,此時禁不住落下淚來。
這就是嚴公子心中愛慕的女子嗎?
“那我該怎麼辦?”
正暗自神傷的蘭姑娘,還沒從悲傷中緩和過來,嚴嵩昊抱着柳老大夫就已經飛過來了。
“哎呦喂!老夫這把老骨頭,看來早晚都得被你們這幫年輕人給折騰壞了嘍!”
被嚴嵩昊放下的柳老大夫一手提着藥箱,一手捂着胸口,輕輕拍了拍,順了順氣,開口微喘着說道。
“柳老大夫,今日是本公子得罪了,改日本公子必登門拜訪賠罪,救人如救火您老還是先診治下本公子朋友的傷勢如何了?!!”
嚴嵩昊因爲從城門口,一路抱着白狼使用靈力火速到了這春生堂,還沒休息急急忙忙又去接柳老大夫過來,靈力消耗過快,額頭上流下很多汗滴,卻還是拱手先拜託柳老大夫道。
柳老大夫看看嚴嵩昊,睜着老眼又瞅了瞅牀上躺着昏迷着的一位姑娘,似也理解。
便不做多耽誤,提着藥箱走向前去,準備給白狼診脈看病。
一旁的蘭姑娘見心上人來了,父親大人也來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臉上的淚滴扭頭趕緊抹去。
轉過身來,已恢復原樣。
“嚴公子不必心憂,白姑娘只是受了些內傷,並無大礙。你可先行放心!”
畢竟老父親就是大夫,還是一位襄陽城中最有名望的大夫,
柳蘭自小也耳聽目染,還跟着老父親修習醫術,就算沒有給白狼把脈,這望聞問切是基本功,自然是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