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瑾抓住花慕月手腕的力道鬆了鬆,怕抓疼了她。
見趙懷瑾繃着個臉,花慕月哀嘆,這廝,有粉紅知己,不應該是我生氣麼?
趙懷瑾帶着花慕月走到了一個無人的巷子,才送開了手。
“娘子,你就是故意氣爲夫,爲夫心裏除了你還能有誰,看來爲夫得證明證明了。”
說完趙懷瑾走上前嘴角一勾邪魅一笑。
花慕月直覺危險,往身後的牆角退了退,然而是逃不掉滴。
在後面氣喘吁吁跟上來的沈雪如,看見巷子裏的那一幕,臉有些紅退了出來,又扶着拐角牆壁探頭偷看,捂着嘴偷笑。
靠着牆壁等了好一會兒,沈雪如才見倆人手拉手走了出來。
“我可算找到你們啦!”沈雪如走上去聲音裏透着活潑。
“月姐姐。”沈雪如對花慕月賊兮兮的眨了個眼。
帷帽下花慕月的臉頰緋紅。
“雪如,我和懷瑾請你喫飯,這些日子感謝你家大牛的照顧呢。”
你家大牛幾字讓沈雪如笑得像朵花似的。
“花姐姐,那我就不客氣啦。”
神經大條的沈雪如後知後覺發現花慕月帶着個面紗的帽子,似乎有些不對勁。
雖然也有那些大戶人家養在深閨的小姐出門戴帷帽的,但這個朝代普通百姓女子纔沒這種迂腐的講究。
“月姐姐,你爲什麼戴帽子,你的臉怎麼啦?”
沈雪如說完感覺到趙懷瑾周身的氣息似乎冷了一分,有些不快的望向自己。
沈雪如一哆嗦,結結巴巴道,“趙大哥,我……我說錯了……什麼嗎?”
花慕月拍了拍趙懷瑾的手安撫道。
“娘子。”趙懷瑾有些心疼,大家驚詫一次就揭娘子一次傷疤,讓娘子回憶一次那痛苦的記憶。
“我臉毀容了很難看,姐姐才戴着這個帷帽的。”
“什麼……你…”沈雪如仔細一看那白紗之下真有一道道疤痕。
“哇”的一聲沈雪如大哭了起來,“花姐姐,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花慕月扶額,剛哄好大的,又要來哄小的。
“別哭,再哭你就別跟着我們了。娘子不會怪你。”
趙懷瑾一聲冷呵讓沈雪如停止了哭泣打了個嗝。
“好,我不哭。我還要喫飯。”
花慕月忍俊不禁這小姑娘挺可愛嘛!
“幾位客官,裏面請。”三人來到一酒樓小二招呼着。
包間已滿,三人在一樓大堂裏坐了下來。
“小二,來個松子桂魚,醋溜小白菜,一個三鮮湯,一個鮮筍肉沫。雪如,你看還有什麼你想喫的?”
“夠了,花姐姐點的我都愛喫,小二,快點上菜。”
“好咧,客官稍等,馬上就來。”
花慕月一點完餐發現肚子還真的有些餓了。
趙懷瑾被身後桌上的議論聲吸引了過去,側耳傾聽。
“王兄,據說新上任的張縣令可是個好官。”
“來,喝一杯,百姓之福,之前那個貪官走得好啊。”
“噓,小聲點。”
“不說,不說,乾杯。”
趙懷瑾蹙眉略一思索,須臾眉頭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