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裏?你快把它弄走。”花慕月聲音裏帶着驚恐。
“月姐姐,我錯了,沒有蛇,我騙你的。”
聞言花慕月才鬆開了手,眼裏露着兇光,揉了揉手腕。
“你別打,月姐姐我錯了。”林安平求饒道,心裏哀嚎,以後說什麼也不能拿蛇嚇她。
林安平用手捂着頭上的一個包,要哭,月姐姐,太兇殘!!
“哼,臭小子,那是你自己撞樹上的,不關我事。”
花慕月氣得牙癢癢,說好的天真單純的可愛弟弟呢,咋和那某妖孽一個樣,真的是近墨者黑。
而花慕月口中的那塊墨趙懷瑾此刻正在鎮上的一書肆,坐在椅子上不動不動,那雙天生含媚的眸子卻隱隱有煞氣流動。
手裏拿着一封信,信上露出一角,上面寫着:已有些許眉目,老爺之死定有,後面的字被趙懷瑾的手指遮住了...瑾兒勿慌,保重身體。
趙懷瑾周身泛着寒氣,眼眶漸漸發紅。
記憶中,那個總把自己抱在膝上,教自己讀書習字的父親,總是溫柔含笑望着母親的父親,此刻在九泉之下是否也無法安眠!
不知坐了多久,趙懷瑾臉色才恢復如常,將信收入懷中後,才走向樓梯下一樓去。
“趙公子,要走了啊。你以後要是抄書還送過來啊。什麼時候我都收。”書肆掌櫃像個老父親般笑着說道。
趙懷瑾溫文爾雅,臉上帶着笑意,聲音溫和,“多謝掌櫃照拂。在下告辭了。”
只是他的笑終究不達眼底。
出了書肆才發覺天色已晚,娘子說天色晚了就在鎮上歇一晚,只是他纔不想再鎮上待着呢,恨不得馬上回到娘子身邊。
“婆婆,您這李子能嘗一個嗎?”趙懷瑾在街攤上看到了半筐青黃的李子。
“你嘗。自家樹上種的,好喫得咧。”有人問那老婆婆顯然很高興
“嘶。”趙懷瑾咬了一口,酸得倒牙。
“我都買了吧。”娘子她就喜歡喫酸的,說李子就要喫酸的,因爲李子就是酸的。
想起花慕月的詭辯,趙懷瑾嘴角揚起了笑容。
趙懷瑾問了價錢之後,多給了幾個銅板給那老婆婆。
趙懷瑾拿好李子後轉身和一黑衣人擦身而過。
那黑衣人正是蕭雲逸的暗衛暗影,他神色很明顯的帶着焦急和爲難,手裏拿着似乎是一沓紙。
在山中花慕月本想着給自己治臉配藥,結果採着採着全變成了紫厥養心湯裏需要的藥材。
林安平跟在花慕月身後,在花慕月第九十九次理帷帽後,終於憋不住了,“月姐姐,你可以把帽子摘下來。”
花慕月扶帽的手頓了頓。
“月姐姐,這裏沒有外人,你就取下來,也方便很多,月姐姐你怎麼樣都好看。”
林安平雖然笨嘴笨舌,他大概也知道月姐姐似乎有些心結,可是自己真的不在乎。
“這樣也好看?”花慕月摘下了帽子,一臉縱橫交錯的疤痕暴露在林安平眼前。
“好看。”林安平靜靜的望着花慕月。
花慕月見林安平那滿眼的憐惜之色,有些不自在的別開了眼睛。
“安平,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