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父親那裏傳來消息讓祖母看管自己,祖母這幾日一直把自己拘着。
“涵兒,你昨日做的女紅,怎麼沒帶過來?”
“祖母,孫兒不是着急過來陪您嘛,竹蘭回院裏取來。”
“是,小姐。”
“別給我打馬哈哈,你可別到了祖母這兒,回去就成了個野丫頭了,琴棋書畫都得給我練,女工女紅也別落下。”
一頭髮花白,精神頭兒極好的老太太坐在高椅上訓着話。
“是,孫兒謹遵教誨!”方知涵很是乖巧,坐姿嫺雅,一副溫婉大家閨秀模樣。
直到竹蘭將方知涵的繡品拿來後,老太太看後才滿意的點點頭。
方知涵知道這一關算是過了,“祖母,我明日去看看祖父,您不是給祖父準備了幾套夏衫嘛,孫兒給您帶過去,想必祖父定會十分歡喜。”
老太太聽後樂呵呵笑着就同意了。
當方知涵再次踏出方府,她真的是覺得整個世界都明亮了。
世人都道方府大小姐是大家閨秀的典範,實則方知涵有着不爲人知的叛逆,否則也不會爲了躲避賜婚,裝病一裝就是大半年。
走在街上的方知涵一想起自己的婚事就有些悲傷。
“小姐,好不容易出來了,你唉聲嘆息幹什麼?”竹蘭疑惑的望着自家小姐。
“走吧,有時真羨慕你。”方知涵笑了笑。
竹蘭心想,小姐羨慕我幹什麼?每天天不亮起來幹活?
縣令府,小廝發現自那日公子收到一份信後,就會時不時的傻笑,好比這會兒又看着信在傻笑。
那小廝心想,公子不會真的被打壞了腦袋吧!
張之遠看着信紙上娟秀的字跡,腦海都會不由自主的浮現一美麗女子的倩影,那雙丹鳳眼似乎在對着自己笑。
信紙上說實在的真的也沒寫什麼,那日方知涵得知流氓已被斬首,心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想起救自己那位張公子的傷勢,又有些不放心會泄露出去,就寫了一封信。
“不知張公子傷勢如何,可好些,公子皆爲我所累,小女子着實難安,公子爲此事保密,小女子感激不盡,願公子早日康復。”
張之遠此時拿着這封信彷彿能看出朵花出來。
“備馬車。”張之遠吩咐了小廝一聲,仔細的將信收了起來。
張之遠的傷雖然沒有好,可他就是閒不住了,想出去碰碰運氣,也不知能不能見到方姑娘。
“張兄,你又來了,你這臉是不是被家裏的母老虎揍的,哈哈哈..”
一穿着書院學子服的一男子攔着張之遠取笑道。那男子身長約莫七尺,長得算方正,可是那一雙眼睛卻透着陰鷙之氣。
張之遠神色不愉,聲音疏遠說到:“那就不勞韓兄操心,告辭。”
韓志此人心胸狹隘,只因去年歲考,居他之上,三番五次找自己麻煩,真是煩透了。
張之遠不想理韓志,錯開他的身子就向夫子院子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