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瑾回了自己住處,吃了些糕點充飢,出去打水洗漱,忽然變得嬉嬉鬧鬧了,三五成羣的學子回來了。
“夫子真的是宅心仁厚,那師弟都這樣闖禍,也沒開除他。”
“我覺得那小師弟沒有錯啊,維護自己的姐姐,要是你的姐姐被人嘲笑,你不維護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這脾氣怎麼這麼衝呢。”
“你們別吵,那小師弟才一天就由關門弟子變成了普通學子,雖如此夫子的懲罰還是公正的?”
“師兄,你們說的小師弟可是天離院的林安平?”趙懷瑾攔着一人問道。
“你不知道嗎?今天那小師弟把天坤院的關門弟子韓志給揍了。夫子都被氣暈了。”
一向臉色淡漠的趙懷瑾聞言臉色一變,“請問師兄今日發生了何事?”
那學子正滿肚子的八卦沒出說呢,立刻和趙懷瑾眉飛色舞的說了今日之事。
在夫子悠悠轉醒之後,衆人那懸着的心俱是放了下來,事情也都查證清楚。
方知涵和張之遠聞訊火急火燎的趕到了懲戒堂。
“方姑娘,你別擔心,夫子會沒事的。”張之遠在方知涵要摔跤之時扶住了她,一小心握住了方知涵的手,立馬鬆開了。
張之遠心裏砰砰的跳,有些結巴說着,“我...我不是故意的。”
“什麼故不故意的?我們快走吧。”方知涵心裏惦記着她祖父,着急拉着張之遠就走,絲毫沒有注意到張之遠紅透的耳朵。
到了懲戒堂方夫子已經訓話訓得差不多了。
花慕月看到方知涵,才知道原來這丫頭來頭不小啊。
“花姐姐,你也在這裏啊。”方知涵注意到了花慕月。
“涵兒,你們認識啊,這位小娘子剛纔救了祖父。”
方知涵走過去拉住了花慕月道謝,後去了一旁詢問了夫子書童整個事情的經過。
“祖父,事情已然清楚,天離院小師弟雖魯莽,但情有可原,還請祖父從輕發落。”方知涵自然是站在花慕月這邊。
“夫子,我管教不嚴,我定會好好罰那小子的。”張先生嘴上雖說着罰,實則在求情,心裏不想林安平被開除書院。
那天坤院的先生頓覺沒臉,但還是替自己弟子開脫了幾句。
“韓志出言不遜,先對這位花娘子道歉。”夫子開口極具威嚴。
韓志不管心裏怎麼想,面上恭恭敬敬地給花慕月道了歉。
夫子接着開口,“韓志德行有虧,今日起降爲普通學子,回去閉門思過反省。”
韓志聞言臉色一白,強自鎮定的作揖行禮,“是,學生定反思己身。”
那低下的眸子閃現不甘,陰鷙之色,袖子下的手握緊成拳忍耐着。
“林安平,你可知錯?”方夫子看向林安平。
“學生知錯。請夫子責罰。”見花慕月瘋狂朝他使眼色,林安平乖巧應道。
“林安平行事魯莽,衝動,今晚在懲戒堂罰跪思過,由關門弟子降爲普通學子,你可以怨言?”
林安平作揖行禮,“學生沒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