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一女子躺在地上沒有任何知覺,偶有飛蟲小蛇經過其身邊,女子身上散發的藥味都讓他們不敢停留。
隨着月亮一點點升起,白日裏不見身影的動物們,都在山林裏活躍着。
那名在哪裏躺了一個時辰,或許不止一個時辰的女子正是從山腰滾落下來的花慕月,此時雙眼緊閉,如同沒有生命的木偶。
蕭府,氣壓低沉。
羽棋扶着羽墨,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吧?”
羽墨臉色難看的咳了咳,摸了摸嘴角,“我無事,有事的是公子,他還不知心裏有多着急。”
“羽墨,你別死鴨子嘴硬,公子下手也太狠了,真怕那一掌把你給打死了。”
羽棋想想剛纔的場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讓開!”
“公子,羽墨不準。”羽墨滿眼倔強。
“她有危險!”公子雙眼猩紅。
在倆人僵持不下之時,公子突然出手給了羽墨一掌,將人打倒。
“羽墨,不怪公子嗎?”羽棋記憶中公子可從沒對他們動手,當然除了武藝切磋之外。
羽墨坐了下來,捂着胸口,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不怪,因爲公子的心情我懂。”
羽棋一臉的問號,哥,你懂什麼啊?我一點都沒聽懂。
“慕月,你在哪裏?”蕭雲逸在山林裏大喊着,嗓子此刻都有些沙啞。
蕭雲逸心裏無比恐慌,這種感覺他多年未體會過,心裏很害怕那個巧目倩兮的美好的女子就這樣死去了。
“慕月,你在哪裏?你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我不允許你有事,我蕭雲逸不許!”
蕭雲逸舉着火把到處尋找,在這廣袤無邊的森林裏如尋一個人如大海撈針般,可他堅信會找到的。
半個時辰後。
山谷裏寒氣陣陣,蕭雲逸不覺得冷,他心裏只有一團火,一團想要毀天滅地的火,他看見了那個人兒像一塊破布般在哪裏無聲無息的趟着,心裏刺痛不已。
蕭雲逸不敢挪動腳步,手竟在顫抖,這種害怕的感覺和團團死時一模一樣,讓他驚慌失措。他害怕那個女子已經死了,害怕再承受一遍那種痛苦。
蕭雲逸眼睛看着花慕月,眼眶通紅,當看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往花慕月那兒蠕動之時,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向花慕月飛奔而去。
蕭雲逸將火把插在了地上。
看清地上的花慕月,雙眼緊閉,嘴脣青紫,身上衣服滿是劃痕,點點血跡。
“慕月,你怎麼了?”蕭雲逸蹲在花慕月身邊,聲音哽咽,顫抖着伸出手探了探花慕月的鼻息。
蕭雲逸臉色一變,將花慕月緊緊抱起摟在了懷裏,自言自語,“沒事的,沒事的。”
花慕月渾身冰涼,還有那沒了呼氣的鼻息,讓抱着花慕月的蕭雲逸心一點邊冷,一直摟着花慕月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