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月邊喫飯邊小心偷瞄蕭雲逸幾眼,觀其神色心情是否還好,自己好開口說走之事,他今天心情似乎還不錯。
花慕月諂媚地給蕭雲逸夾了一筷子菜,“雲逸,你多喫點兒。”
蕭雲逸看着自己碗裏的菜,眼神微閃,這些年從沒人敢給自己夾菜,自己不喜,還是低頭把花慕月夾的菜吃了。
“雲逸啊,那個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明日就回家去了...”花慕月聲音越說越小,她看到蕭雲逸臉色越來越黑了。
“嗝...”花慕月一緊張打起了嗝。
蕭雲逸倒了杯水遞給花慕月。
花慕月接過水喝了,心裏無奈,蕭雲逸這人絕對是有強迫症啊,前兩日和他提回家,立馬就生氣,說傷沒好不能走,自己救的人負責到底。
“我在你家白喫白住,多不好啊,我得回去了,濟世堂還有一堆事呢。”花慕月繼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蕭雲逸那桃花眼忽然噙着笑意,“養得起。”
花慕月:??
這一日是又沒有談妥,回到房間的花慕月坐在窗前無語望天,長嘆一口氣,咱想回個家還這麼難呢?
“花小姐,主子吩咐讓奴婢把藥給您端來,您快趁熱喝了。”雨晴端着藥走了進來。
“什麼奴婢小姐的,怪不習慣的,雨晴你就叫我姐姐好了。”花慕月望着藥皺眉,自己雖然是大夫,卻很怕喝藥啊。
雨晴見花慕月望着湯藥苦大仇深的樣子,笑了笑,“主子說您乖乖把藥喝了,就可以早些回家。”
“那你把藥給我吧。”花慕月接過藥一飲而盡。
花慕月吃了蜜餞,表揚起雨晴,“雨晴,你真貼心。”
“奴婢可不敢居功,是主子吩咐的。”雨晴收拾起湯碗退下了。
這人還真是心細如塵,可是這種被人照顧的感覺,爲何會讓自己心裏十分愧疚呢?
“哎,想不通,不想了。”花慕月躺下翻了個身閉上眼睛。
花慕月做了個夢,下雨天,一個小男孩揹着一個女娃娃,女娃娃撐着一把傘。
“這樣你的鞋子就不會打溼了。”
“逸哥哥,你以後只能揹我一個人,也只能抱我一個人。”
“爲什麼啊?”
“哪那麼多爲什麼啊,你答不答應?”
“答應。”
小男孩靦腆的笑了笑,這個小男兒簡直就是縮小版的蕭雲逸。
清晨,花慕月坐在牀上揉揉自己的腦袋,頭很疼,昨晚自己似乎做了很多夢,可一回想那些夢,頭像要炸裂般疼痛不已。
“逸哥哥?”花慕月輕語一聲,人有些恍惚。
“花小姐,您醒了嗎?”
雨晴的叫聲讓花慕月回過神來,“進來吧。”
在雨晴服侍下穿戴整齊之後,花慕月在蕭府溜達,亭臺樓閣,各種奇珍異草,一花一草都佈置得極其講究。
花慕月並沒有多少心情欣賞,徑直向着大門口走去。
“各位大哥,你們讓我出去唄,我出去買些東西。”
兩位身材魁梧,腰間陪着刀的護衛,眼皮都不眨一下,“這位姑娘,沒有命令,不可自由出入。別爲難小的了。”
花慕月臉色耷拉了下來,自己這是被囚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