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結果,花慕月也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反正和吳記藥材鋪的樑子早結大了,也不在於再多這一件。
那偷藥的少年雖然打了幾板子,但沒什麼大礙,當兩日後少年得知趙懷瑾提出安置流民的法子,張縣令都採納之後,立刻拖着疼痛的身子向趙懷瑾磕了個響頭。
“趙公子,小的替大夥謝謝您。”
“起來吧,等一切都實施了再謝不遲。”趙懷瑾神色淡淡。
“還請趙公子給小的賜名!”
此話一出,倒是讓趙懷瑾有些意外地打量了少年一眼,少年雖消瘦皮膚蠟黃,一雙眼珠子卻神采奕奕。
“你確定要我賜名嗎?”
“請求公子賜名!”少年又鄭重地磕了個頭。
少年請求賜名言外之意,就是少年他甘願給趙懷瑾做奴僕。爲奴者賣身契則握在主子手裏,而少年的戶籍還是花慕月託人辦的,良籍。
在一旁的花慕月其實是有些震驚的,她之所以幫這少年辦了戶籍,一時兌換了自己的諾言給他安身之處,二是想將此人爲自己所用。
花慕月也明白這個地方,奴僕纔會忠於主子,最正確的做法就是將人的身契握在手裏,然而自己不習慣,之前還因趙懷瑾同意忍冬認自己爲主和他鬧過彆扭呢。
果然趙懷瑾沒有立刻答話,眼神看向了花慕月,很明顯是問花慕月的意思。
“請公子賜名!”少年響亮的聲音又響起,有一絲執拗。
趙懷瑾神色平靜,淡淡道:“你以後就叫趙青竹,望你如竹子般堅韌,有氣節。”
少年擡頭眼裏含着喜色,“多謝主子。”
“多謝主母。”已是趙青竹的少年又向花慕月行了禮。
這聲主母,趙懷瑾倒是聽得很順耳,花慕月只覺彆扭,“你還是如往常般喚我們即可。”
花慕月將青竹安排在了濟世堂,也將青竹弟弟接了過來,青竹心裏又是一番歡喜不提。
花慕月剛坐上了馬車準備回書院,被趕來的方知涵攔住了。
“知涵,好久不見。”
“妹妹這些日子被祖母拘在府裏,今兒好不容易出來,一直以來都沒好好答謝姐姐。”
“說什麼謝不謝呢,我給你製作的藥已經做好了,我去拿給你。”
花慕月想着算着日子京城來人也快到了,估摸就是這幾日了。
“姐姐爲了我採藥陷入險境,妹妹一直心裏難安,當然得謝謝姐姐,竹蘭將東西提過來。”
竹蘭提着一籃子水果笑盈盈地和花慕月見禮,“花娘子,我家小姐可一直在府裏唸叨着您呢。”
“多謝妹妹的禮物,那我就厚臉皮收下了。”花慕月覺得能有這樣一好友,即使爲她冒險亦是值得的。
“姐姐,要去書院嗎?我也要去。”說着方知涵臉上有一抹可疑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