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般看着我幹什麼?”司恆那涼颼颼的眼神讓花慕月手抖,險些沒在他傷口上戳個洞。
“這像蜈蚣一樣的傷口,就是你弄的!”司恆聲音自帶冷氣兒。
像蜈蚣?這簡直就是對自己赤裸裸地侮辱,雖然條件有限,承認縫得不完美,可這話氣死人了。
“你一個大男人,還講究美不美,矯情!”花慕月故意當着司恆的面翻了個白眼。
“小姑娘,膽子不小啊!敢這麼跟我說話。”司恆眼神銳利地盯着花慕月。
花慕月感到了壓迫感,暫且好漢不喫眼前虧。
“司大爺,我給你換藥。”花慕月麻利地上藥。
司恆皺眉:“什麼鬼稱呼!”
叫你大爺還不樂意了,花慕月改口,“司堂主。好了。”
“這幾日傷口別沾水,別做劇烈運動,否則傷口崩開了,又得縫一次。”
“你敢?”司恆瞪花慕月。
花慕月脾氣來了,回瞪,“那你就試試,看我敢不敢。”
多少年了,第一次有人敢跟自己頂嘴,司恆的反而不那麼生氣,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就對花慕月多了一分寬容,否則煞神之稱的司恆恐怕已出手了。
“你是傷患,大夫的話你得好好聽,配合才能好得快,不然受罪的是你自己。”
花慕月爲醫的本性讓她又嘮叨了起來。
“聒噪!”司恆冷哼一聲。
於是接下來的幾日花慕月和司恆,兩個人開始了互相嫌棄的日常。
“姑娘家,這麼粗魯。”
“管你?你臉真大。”
“脾氣這麼差,難怪年紀一大把還是個光棍。”
“你再說一遍,你是不是想死?”
“我祝您老長命百歲。”
一直持續到花慕月給司恆拆了線,次日花慕月再不來了,司恆竟然還覺得有些不習慣。
蕭雲逸按照先前和趙懷瑾的口頭之言,在月末舉辦了天坎院的考覈。
“公子,您不推遲舉辦嗎?那姓趙的可就天坎院的考覈沒有過了。給他使點絆子多好。”
羽棋堅定的站在自家公子這邊,對趙懷瑾意見大着呢,那小子每每空閒都纏着小妹,自己見小妹還要看他臉色,還說自己可沒大舅子,給他點兒教訓。
蕭雲逸只是冷眼睨了羽棋一眼,開口道:“幼稚!”
羽棋:“……”
趙懷瑾開始也如羽棋所想,蕭雲逸或許會推遲考覈,當聽聞蕭雲逸月末舉辦天坎院考覈,還詫異了一下,搖搖頭笑了笑,“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在天坎院考覈的這天,趙懷瑾平靜得很,花慕月反倒緊張得不行,一大早就跑到了趙懷瑾的院子守着。
“娘子,你何時過來的?用了早膳嗎?”趙懷瑾將花慕月微涼的小手握在手心。
“沒來一會兒,相公我們一起去喫。等下考試你別緊張。”
“娘子,爲夫不緊張。”
“那最好不過了,但是你還是不可大意。”花慕月囉嗦得不行。
趙懷瑾含笑點了點花慕月腦袋,輕笑出聲,“娘子,我看是你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