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呢!垂頭喪氣的,都給我精神點。”一上了年紀的男子吼了一嗓子,聲音威嚴。
一羣侍者頓時擡首挺胸,大聲回道:“是,蕭管家。”
能被賜予主子姓氏,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被蕭管家訓了一頓的各院下人,又精神了起來。
在蕭雲逸屋內,他正斜躺在榻上,閉着雙眼,一隻手搭在額頭上,地上有他撕碎的信件。
“羽墨公子,主子不讓人打擾。”
小廝有些爲難地攔住了前來找蕭雲逸的羽墨。
羽墨也不惱,溫和問道:“公子,用膳了嗎?”
“不曾。”
“那你是想讓公子捱餓嗎?”
“小的,不敢!!”小廝腿在發抖。
羽墨一臉笑容,望着小廝,“我帶了公子云客來的烤鴨。”
“羽墨公子請。”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羽墨見屋內漆黑,皺了皺眉頭,去點燃了一排排蠟燭。
許是屋子有光亮,蕭雲逸拿開了手,眼睛微眯,見是羽墨含笑走來,到嘴呵斥的話也沒說,“你來了,何事?”
“什麼時候,沒事,羽墨還不能來找公子呢?”羽墨嘴角含笑,只是眸子染上了一抹冷色。
蕭雲逸笑了笑,摟住了羽墨的肩膀,“我可沒說這話,給我帶的?正好肚子餓了。”
羽墨的眸子又帶上了暖意,將烤鴨遞給了蕭雲逸。
蕭雲逸接過吃了起來,動作雖快,喫像卻儒雅,讓人賞心悅目。
蕭雲逸自嘲笑了笑,“母親來信,讓我即刻回陵江,說是商議和花琦的婚期。我想問,在母親眼裏,我這個兒子的意願難道一點都不重要嗎?”
“老夫人自然心中是有公子的,只是她更多的爲了侯府的未來,若說和花府聯姻,的確是打了個好算盤。只是老夫人忽略了花敬之一房,可並非花府嫡支。”
羽墨神色冷靜,他知道公子心裏厭棄花琦,厭棄這門婚事,可他也只是客觀陳述事實。
蕭雲逸顯然是聽進去了,神色少了一絲憂傷,眸光變得堅定,“我的婚事可由不得母親。”
“羽畫可由消息?”蕭雲逸坐在了書椅上,開始處理起了堆積的文書信件。
“羽畫已經出了鬼醫谷,按照收信的時間來推算,大約是一個月前離開了藥王谷。羽畫只是抱了個平安,具體和鬼醫前輩在哪兒,暗閣目前還不知。”
蕭雲逸停住了筆,拿出了懷裏的玉佩摩挲,在司堂主前來之時,就料到鬼醫會出世,只是沒想到消息連自己都不傳了。
羽墨靜靜凝視着蕭雲逸恢復神采的模樣,萬事瞭然於胸,強大自信。若自己是個女子,想必也會傾慕公子吧,爲何花小姐卻看不見公子的好呢!
“羽墨,趙懷瑾的母親,到了岐山嗎?”
“昨晚到的,公子放心,陵江都安排妥當,趙母不會懷疑,只會認爲是東家給她放的長假。”
蕭雲逸淡淡地點了點頭,繼續埋頭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