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麼伺候大哥的?怎麼好端端的一個人燒成這樣了。”花慕月對着羽棋的小侍者大吼道,發着脾氣,小模樣可兇了。
一旁兩個小侍者跪了下來瑟瑟發抖,哆嗦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羽棋心道從沒見過小妹如此發怒,難道自己演過了?
“小妹,大哥無事,挺好的。”羽棋掙扎着要起來,卻發現全身有些乏力,唉,自己躺太久了。
“好你個頭啊!”花慕月兇道。
看着兩頰發紅,有些昏昏欲睡的羽棋,花慕月心裏無奈,大哥這麼大個人了也不知道照顧自己。
大量柴胡遇半夏,藥性揮發,治療寒熱交替的感冒發燒,花慕月略一思忖寫下劑量,吩咐侍者拿着這個藥方去抓藥煎藥。
“暗一,你說說大哥是怎麼病的?”努力做隱形人的暗一被點名,心裏一突。
羽棋朝着暗一搖頭,做着口型,“別說。”
“花娘子我不知道羽棋公子怎麼病的。”暗一有些心虛,畢竟冷水還是自己打的。
“你不知?”花慕月眼睛一眯危險地望向暗一。
“你不是大哥的貼身護衛嗎?你不知就是你不盡責,定是偷懶了離開大哥了。我等下就去告訴雲逸。”
暗一心裏發苦,望了羽棋一眼。
“小妹,大哥就是洗了個冷水澡而已。大哥身子結實着呢。”羽棋趕緊打圓場。
羽棋在心裏嘀咕,小妹,大哥病了,你不應該是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的嗎?怎麼現在兇得像個母夜叉似的。
“洗冷水澡?”花慕月音量拔高,這深秋的天,洗個冷水澡不至於這麼嚴重吧。
“大哥,別以前自己年輕身體好久不愛惜自己,我看你是泡在了寒潭裏了吧。蕭府,是窮得連買柴火的錢都沒有了嗎?”
一襲青衣,如松竹般的蕭雲逸走進來就聽到了句‘蕭府窮得連柴火都買不起’,輕輕咳嗽了聲:“慕月,你何時來的?”
蕭雲逸一臉懵:??
蕭雲逸視線掃向躺在牀上的羽棋,眼裏有一絲詫異,羽棋病了?
蕭雲逸才瞭然自己是被遷怒了,“羽棋,你如何了?”
“公子,我沒事,我很好,就是頭暈、頭昏、乏力、四肢痠痛...”
蕭雲逸:“...”
花慕月又給羽棋把脈,檢查了一遍發現身子沒其他毛病,終於算是放心了。
“雲逸,你以後少讓我大哥做點事,都把我大哥累到了。不然連個泡澡的時間都沒有。”花慕月很自然就開口嗔怪道。
蕭雲逸見羽棋尷尬地對自己笑了笑,得了,自己這鍋得接着了。
“慕月說的是,是我錯了,好不好?”蕭雲逸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那雙桃花眼染上了笑意。
“你幹嘛啊!怪肉麻的。好好說話。”花慕月被蕭雲逸這廝弄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蕭雲逸輕笑出聲,伸出一根手指彈了花慕月腦門一下,發出了一個清脆的“嘣”。
花慕月癟嘴,捂住腦袋,對上蕭雲逸那雙似笑非笑的黑眸,慫了,敢怒不敢言。
羽棋滿意地笑了笑,也不枉自己犧牲一場了,公子加油!
在一碗藥下肚,羽棋有些昏昏欲睡。
“大哥,你好好睡一小覺,讓侍者守着,小妹就先走了。”
“小妹,你可不許走了,今天得留下,萬一我晚上發熱得厲害怎麼辦?”
“大哥,沒那麼嚴重,別怕。”花慕月心裏無奈,大哥生起病來咋比懷瑾還嬌氣!
“我不管,小妹你得留下來陪着大哥,大哥都生病了,大哥晚上要喫小妹熬得粥。”
羽棋心道,公子啊,羽棋連裏子面子都不要了,你可得爭點兒氣啊!
蕭雲逸聞之挑眉,道:“慕月,我新譜了一首曲子,我彈給你聽聽。”
在蕭雲逸將花慕月帶走後,羽棋終於安心地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