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爲夫真冤枉,我可沒看那花琦幾眼。”
花慕月伸手揪趙懷瑾的腰,兇道:“你敢!還想看幾眼?”
“我家小醋罈子要翻了,爲夫不敢。”趙懷瑾嬉笑着,抓住了花慕月的手。
“你纔是呢。”花慕月哼唧一聲。
“爲夫是,娘子我們回家吧。”趙懷瑾牽着花慕月的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向着山腳走去。
在花慕月回去後,還有三日趙母就要回陵江了,雖說之前有些不愉快,可這突然要走,花慕月還是覺得有些傷感,畢竟是相公的親人。
“相公,我們家現在不愁喫穿了,讓娘留下來不去幫工不行嗎?”入睡時,花慕月窩在趙懷瑾懷裏問道。
趙懷瑾拍着花慕月背部的手一頓,不知該如何和娘子解釋,能去京城娘豈會放棄呢。
“娘子,爲夫明白你心疼娘,不過娘她是閒不住的,我們勸她也沒有用的,娘有事做她會覺得比玩着要開心。”
花慕月心道也是,趙母就是個很剛強之人,若在前世應該就是女強人之類的吧。
“我就想着娘在大戶人家做事,被人呼來喚去的心裏有些不舒服。”花慕月趴在趙懷瑾胸前,手裏沒閒着玩着趙懷瑾的頭髮。
自己又何嘗好受呢,娘不僅只是爲了做工,最主要的是打探消息,這中間的事不知該怎麼向娘子說,並非不信任娘子,只是何苦讓她知道跟着擔驚受怕呢。
趙懷瑾低頭親了親花慕月的額頭,“再等等,最多一年,爲夫不會讓娘子和母親受委屈的。”
“相公,和你在一起我一點兒也不委屈。”花慕月撐起身子凝視和趙懷瑾的臉頰,清澈如水的眼睛仿若會說話般,含着綿綿的情意。
“我也喜歡懷瑾。”花慕月笑眼彎彎。
趙懷瑾摟住了花慕月的腰肢,翻了身,湊近花慕月的耳朵,“想讓娘子更喜歡爲夫一點兒。”
月亮高懸,花慕月瞪了趙懷瑾一眼,這廝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
趙懷瑾被瞪得甘之如飴,如浸蜜罐,望着花慕月笑得像個二傻子。
“月兒,水好了。”趙懷瑾將花慕月抱了起來去了淨房。
泡着熱水花慕月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酥軟了,水汽氤氳,襯得花慕月的臉頰更是豔若桃花。
“相公,是不是明日就是孃的生辰了?”花慕月記得趙懷瑾曾提過一嘴趙母的生辰。
“是的。娘子記性真好。”
“我明日親自昨晚長壽麪給母親。”花慕月說完起身,奈何腳一滑沒站穩,跌坐到了桶裏。
聽到動靜的趙懷瑾着急忙慌地衝了進來,關切道:“娘子,可曾磕着?”
花慕月有些窘:“不曾。我似乎有點起不來。”
“娘子,是爲夫不好,讓娘子受苦了,爲夫錯了。”趙懷瑾自責不已將花慕月撈了起來。
花慕月心道,你錯了啥呢?
當第二日趙母看着桌前擺了一碗長壽麪之時,忽然鼻酸。
“娘,祝您生辰快樂,歲歲有今朝。娘這是我和相公一起給您做的,您要喫完哦。”
“娘,生辰快樂。”
趙母眼眶盈上了熱淚,這些年再苦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