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作雖然不知死者中了無痕此毒,但他所言排除了濟世堂的嫌疑,並非因手術而死。
花慕月早有預料,歡喜倒不是很多,然而一旁的杏子高興得都哭了,出自本能緊緊地拽着忍冬的手。
忍冬眼眶亦是發紅,他心裏滋味最不好受了,這是在他手裏死的第一個病人,雖然不是因爲自己手術而死,可死得古怪,一條人命就這樣沒了。
“忍冬哥,太好了,我們濟世堂沒事了。”杏子開心道。
忍冬看了眼杏子拽着自己的手,他臉上有些羞澀,卻並沒有鬆開,也將杏子的手緊緊地握着。
“杏子,會沒事的。”
看着花慕月淡定從容的恬淡模樣,忍冬心裏有了目標,暗暗道:花姐姐我一定好好學醫,不再懷疑自己,讓手術被更多的人認可。
“張縣令,看來真相已浮出水面,本侯就先走一步了。”
蕭雲逸起身走後,又轉頭,眼神微眯說道,“至於這肆意誣陷,造謠生事的婦人,我看張縣令知道該怎麼做。”
張縣令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道:“下官定會秉公處理,依律辦事,絕不姑息。”
不姑息的結果就是那婦人被押到了牢裏用了一遍刑,結果第二日什麼都招了。
有人給了她大筆錢財,讓她配合做一齣戲,整垮濟世堂的名聲。
起先得到了濟世堂的一百兩後,她本打算就不做的,可那人說,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祕密,嚇得她立刻跪着求饒,一切願意配合,甚至得知要弄死自己的兒子,她竟然反倒覺得鬆了一口氣,銀子全是她一個人的了。
“簡直豈有此理!給我狠狠地查,將那些草菅人命之徒給本官捉拿歸案。”張縣令得知此事,氣得摔了一套茶杯。
蕭雲逸比張縣令更早知道背後真相。
“主子,只是這吳家藥材鋪背後東家是花尚書,暗閣出手會不會不妥?”暗影回稟後,忍不住越矩問出了口。
蕭雲逸手裏拿着那對龍鳳玉佩,凝視半晌,表情淡淡地回道:“做得隱祕點兒,不要將慕月牽扯進去,就把張縣令推出去吧。”
“那吳記藥材鋪和慕月有何過節?”蕭雲逸眼裏閃過一抹深思。
“那得從花娘子還在上河村的時候說起了。”
“說吧,我閒來無事。”
聞言暗影眼角一抽,看了看蕭雲逸書桌前堆放成小山的信件。
暗影將濟世堂吳老對花慕月的照顧,吳老和吳三的過節,吳老之死盡數告訴了蕭雲逸。
“這麼說,那吳三隻是花敬之一個小妾的堂兄,就敢如此猖狂,果真是小瞧了那花敬之。”蕭雲逸眼裏閃着冷寒之氣。
“主子,這吳記藥材鋪雖然是掛在吳三名下,實則是花尚書隱形的產業。”
“那麼就讓花敬之出一點兒血吧。”
蕭雲逸手裏摩挲這那對龍鳳玉佩,臉上浮現一絲淡淡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