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月想着想着嘀咕了出來:“他那麼厲害,能有什麼事情難得倒他呢?自己就別瞎操心了。”
“誰厲害?”羽畫清亮的聲音在花慕月耳邊響起。
花慕月一驚,啐道:“哎喲,嚇我一跳,你別神出鬼沒的,好嗎?”
見花慕月瞪着自己,羽畫很無辜的摸了摸鼻子。
“醜丫頭,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羽畫一臉八卦好奇盯着花慕月。
“你很閒?”花慕月瞥了羽畫一眼,不再理他。
羽畫笑嘻嘻的湊近花慕月,“師父,我教你識魂之術吧。”
“不學,教壞了我。”花慕月好奇那識魂之術,但感覺他是個不靠譜的。
羽畫還要開口,被出來的鬼醫瞪了一眼,立即頭一縮,乖乖的住嘴,低下了頭。
“嶽谷主。”
一聲溫潤悅耳的聲音讓花慕月回過頭去。
來人正是蕭雲逸,着一襲黑衣,多了一絲冷峻之氣,更顯英俊,只是臉上有絲憔悴之色,總是含着三分笑的桃花眼,此刻卻帶着凝重。
花慕月有些擔憂的喚了聲:“雲逸,你還好吧。”
蕭雲逸看着花慕月臉上變得溫和,溫聲道:“我很好。”
“雲小子,找老夫有事?”
“是,雲逸有一事相求。”
“進來說吧。”
門一關,花慕月和羽畫對望一眼,皆從對放眼裏看到了擔憂。
“醜...”見花慕月怒瞪自己,羽畫連忙改口:“師父,我們晚上喫什麼?”
花慕月眼睛賊溜溜一轉,給這小子找點事情做,“今晚啊,做酒糟鴨,麻辣鍋子,豆芽豆腐打底,牛肉切成薄薄的一片...”
羽畫想着那咕嚕嚕冒着熱氣,翻騰的鍋子,紅紅的辣椒,在這冬日喫上這口熱的,再舒爽不過了,嚥了咽口水。
“想喫嗎?”
羽畫狂點頭,“想。”
“姐姐,我也想。”不知何時白寧從屋子裏出來,眼睛亮閃閃望着花慕月。
花慕月揉了揉白寧的腦袋後,看向羽畫狡黠一笑:“羽畫啊,你要喫也行,你得去濟世堂幫工兩個時辰。”
“師父。”
“沒得商量。”
爲了喫一口,羽畫癟嘴,“哼”了一聲不情不願走了,前去濟世堂。
“你是誰?”門口羽畫遇到了一膚白如雪的女子。
“你又是誰?”女子盯着羽畫看,一點兒也不扭捏,倒是把厚臉皮的羽畫看得臉一紅。
“雪如,好久不見,快進來。”花慕月開心叫道。
“慕月姐姐。”沈雪如聲音透着活潑歡快。
雪如?倒是人如其名,羽畫心裏唸叨了一句走開了。
“咦,姐姐這是你弟弟吧,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沈雪如又摸摸後腦勺說道:“我記得姐姐沒有親人啊。”
“一模一樣?”花慕月低頭看向白寧,白寧也睜着圓溜溜的眼睛仰頭看向花慕月。
白寧一雙眼睛如玻璃珠子般,很明亮漂亮,睜着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帶着疑惑還有絲絲喜悅之情看着她,讓她的心有絲異樣。
“我是寧寧。”外祖祖說自己不能再叫白寧了,說自己是嶽慕寧。
“姐姐,這孩子長得真漂亮。”
沈雪如那喜愛的眼神,讓花慕月有種狼盯着羊的感覺,扯開了話題:“雪如,你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沈雪如聞言,上揚的嘴角拉了下來,皺着眉頭很苦惱的樣子說:“姐姐,我可能生病了。”
“啊?”花慕月詫異地睜圓了眼睛。
“雪如彆着急,你和姐姐說說你的情況。”花慕月疑惑這雪如看着氣色紅潤,不像生病的樣子啊。
白寧乖巧的坐在花慕月身邊,好奇地打量着沈雪如。
“姐姐,我...我那個兩個多月沒有來月事了,我是不是得了病啊?我又不敢告訴大牛,我怕他着急,我又不好意去醫館看大夫。”沈雪如聲音越說越小,耳尖發紅。
花慕月聽後,神色古怪,打量了沈雪如一眼。
沈雪如着急,難道很嚴重:“姐姐,我不會得怪病了吧?”
花慕月噗嗤笑了,不過轉念一想,沈雪茹自小沒了娘,被爹一手帶大的,估計沒個人和她說女兒家的事,那大牛也是個呆的。
“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花慕月正色道,先確認一下吧。
沈雪如有些愣愣的,還是聽話的伸出了手腕。
“妹妹的脈象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珠滾玉盤之狀。此乃滑脈。”花慕月確定沒錯是滑脈無疑了。
沈雪如眨眨眼:“什麼意思?”
“妹妹你有喜了,恭喜!”花慕月笑道,雖說之前擔心沈雪如年紀小,叮囑過他們避孕,但孩子來了終究是她們的母子緣分。
沈雪如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呆呆道:“我有喜了。”
見沈雪如一副傻了的樣子,花慕月覺得自己任重道遠,得好好教教她懷孕時的注意事項。
“雪如姐姐,你是有寶寶了嗎?”白寧坐在小板凳上笑嘻嘻的問道。
沈雪如纔回過神來,害羞的點了點頭,臉上帶着幸福甜蜜的喜悅:“嗯,有寶寶了。”
沈雪如從荷包掏出了些碎銀子給白寧:“姐姐,請你喫糖。”
“好咧。”白寧拿着錢歡快的就要往外跑,去買喫的。
“小寧,你慢點跑,早些回來。”花慕月在白寧身後叫道。
白寧出了院門,砰砰跳跳的跑着,撞到了一男子懷裏,擡頭一看,甜甜叫了聲:“趙哥哥。”
趙懷瑾扶住白寧,溫和問道:“小寧,這麼着急要去做什麼?”
“我要去買糖喫,姐姐有喜了,懷寶寶了。”說完就跑了。
留下了在原地呆愣的某人,腦海裏不停迴盪着‘姐姐有喜了,懷寶寶了’。
趙懷瑾臉上傻笑了起來,飛速向家裏跑去。
正和沈雪如聊天的花慕月,聽到院門一響動,見相公滿臉喜色的跑了進來,嘴角勾了起來,起身向趙懷瑾走去。
趙懷瑾一把將花慕月樓在懷裏,喜道:“娘子,我要當爹了。”
花慕月臉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