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辛苦了。多喫點兒。”
鬼醫一開口,着實把花慕月驚到了,這還是每天使喚自己做這做那的嶽大夫嗎?
“哪裏,不辛苦,孝敬師父是應該的。”花慕月給個杆子就順着往上爬,又討好到給鬼醫夾菜。
羽畫也不甘示弱,給鬼醫夾菜,“師祖,您喫菜。”
鬼醫望了眼碗裏的菜,臉上有一絲極淡的笑容,提箸開口:“大家都喫吧。”
話畢,羽畫個白寧兩個人的筷子雙雙伸向同一個盤子搶了起來,趙懷瑾和蕭雲逸喫相斯文優雅,花慕月和沈雪如兩個人喫得歡快,趙大牛則拘謹得筷子都不知道該怎麼拿。
鬼醫看着這羣晚輩,一向冷硬的臉龐變得柔和了起來。
喫過晚飯,各自散了回家。
趙家,睡覺尚早,衆人聚在了大廳,趙懷瑾教着白寧讀書,羽畫則在作畫,花慕月陪着鬼醫下棋。
花慕月想起白日裏蕭雲逸的模樣,好奇下還是問了出口:“師父,白日您和雲逸在屋子裏說了什麼啊?求求您呢,和徒兒說說唄。”
“想知道啊?明日早膳喫佛抄手。”
“沒問題。”花慕月爽快的答應了。
“雲小子的母親患了惡疾,想請爲師出手”鬼醫執棋落下一子。
羽畫作畫的手頓了頓,趙懷瑾亦是側着耳朵聽着。
花慕月雖想起了一些小時候和蕭雲逸一起的事情,但很奇怪記憶裏並沒有蕭母這個人。
“怪不得雲逸看起來有些憔悴,他肯定很着急吧。”花慕月眉宇間有一絲憂心。
“急也無用,遠水救不了近火。”鬼醫語氣淡淡,臉上透着一股子淡漠。
“看在靈兒的面上答應了。”
靈兒,怎麼感覺名字很熟悉,花慕月望了眼認真寫字的白寧一眼,心道我要不要也去求求這小不點兒?
“師父,您都同意給蕭母治病,您什麼時候給我相公也看看?”花慕月起身拉着鬼醫的胳膊撒嬌道。
羽畫在心裏默默地數着還有幾個數師祖會將醜丫頭推開,一直數到了五、六...“咦?”奇怪師祖居然還沒推開!!
太打擊人了!太沒有面子了!自己可是三個數就被師祖推開的。
哼!不公道!
“求求您了!”花慕月撇撇嘴,可伶無辜的大眼睛盯着鬼醫。
“太麻煩了,我不想治。”
花慕月大力鬆開了鬼醫的胳膊,脾氣來了,哭道:“您怕麻煩,就不治,那是您徒兒的相公,是一條人命!您不治,我就不認你了。”
趙懷瑾心疼不已,走到了花慕月面前,攬住她的胳膊,柔聲道:“娘子,不哭。”
鬼醫心裏無奈,團團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任性嬌氣。
“外祖祖,您就給趙哥哥治病嘛,好不好?”白寧也開口求道。
羽畫望過去見師祖看了他一眼,忽然有點心慌,下一分就聽到了師祖說道:“沒有藥材,少了幾味藥。”
花慕月一把拉住鬼醫,急急道:“少了什麼,您告訴我,我去找。”
“其中一味藥名喚蘭草,原是種在靈隱寺,被你徒兒拔了。”
羽畫聞言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