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散佈謠言的?得罪了張家,你弟入書院到時候怎好去張家走動,你就是這樣給你弟扯後腿的啊!白養你這麼大了,不長進的小妮子!”花蔣氏絲毫不給花琦辯解的機會,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呵斥。
花琦咬着嘴脣都要咬出了血,在心裏冷笑,呵呵,我小妮子,弟弟是你的孩子我就不是嗎?我受了委屈,你不幫我報仇還來指責我,憑什麼!
想起因自己是女孩兒,小時候母親對自己的不喜,花琦的心一點點兒在變冷。
“母親,女兒何錯之有?那張家女欺負女兒,外人打抱不平,難道我還攔得住外人的悠悠衆口嗎?”花琦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誚的弧度。
“你!你個孽障!”花蔣氏氣得用手指着花琦罵道。
正在花蔣氏要發作之時,丫鬟慌張的聲音傳來,“夫人,不好了,老太爺不見了。”
“什麼?人不見了?廢物,怎麼看守的!走。”花蔣氏感覺頭要炸裂了,真是沒一件兒順心的事兒。
前些日子,去了蕭府,蕭家閉口不談婚約之時,乖巧溫順的女兒也油鹽不進。
去了前院花蔣氏將人罰了一圈,板子聲此起彼伏,她還嫌棄求饒聲太吵,回到了屋內。
“老爺倒是逍遙自在,帶着吳氏那狐狸精去京城,把一家老小都丟給我,還有那個老不死的三天兩頭都不見,怎麼不死在外面?”
蔣嬤嬤聞言皺眉,提醒道:“夫人,小心隔牆有耳,這話可不能說,傳到老爺耳中可不好。”
花蔣氏氣得揉頭,氣死她了,那個瘋子讓自己在親戚面前丟盡顏面,還要養着他,祈求他長命百歲,否則老爺丁憂,苦的還是自己。
花慕月一行人從張府辭別後,準備在陵江逛逛,嚐嚐美食,據說城西有家牛肉麪館味道一絕。
“老闆,來五碗你們的招牌牛肉麪,一碗小碗不放辣。”
“好嘞,客官請稍等。”
當撒上蔥花,冒着熱氣,還在咕嚕翻滾的牛肉麪端上來時,都嚥了咽口水,那個味道香啊!
花慕月喫得滿足,眯起來眼睛。
“娘子,你慢點兒喫。”趙懷瑾溫柔的將花慕月嘴角的蔥花擦了下來。
“相公,真的好喫,大概是我喫得最好喫的牛肉麪了。”
花慕月看向趙懷瑾,眼神掃到了旁邊桌子上。
見那不知何時來了個披頭散髮的老頭兒,有點瘋瘋癲癲的。
老頭兒頭髮鬍子全白,此時正對着一個空位子絮絮叨叨。
“兒啊,你喜歡喫,爲父以後偷偷帶你來喫,不告訴你母親。”
“慢點兒喫,別嗆着了啊!”
花慕月揉了揉眼睛,那兒沒人,再揉了揉眼睛,那真兒沒人,就一個碗。
又聽那老頭兒道:“敏之啊,別像你大哥一去就不回來了啊,嗚嗚嗚...”
老頭兒竟然像個孩子般嚎啕大哭了起來。
趙懷瑾和白染也發現了那老頭的異樣,看了過去,然而發現除了他們這一桌驚詫不已,其他桌置若罔聞。
“相公,那兒確實是只有一個老頭兒,是吧?”
“是的。”
“白大哥,那真的只是一個碗,是吧?”
“是的。”
“啪”的一響,那老頭兒猛地拍了下桌子,嚇得花慕月筷子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