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日之事,他迫切想見到團團,在送出白玉鳳佩時,該說卻未說的話,他想都說給團團聽。
“主子,去哪兒?”車伕問道。
“趙家。”
暗影默默地跟着蕭雲逸,他以前並不懂主子爲何如此執着於花娘子,如今他似乎有些明白。
昨日雨晴將暗影扶回屋子後,忍不住眼睛就紅了:“暗影大哥,你等等,我去找府醫。”
說完往外衝的雨晴手腕被拉住了。
“雨晴,別去。”
雨晴回頭呆愣的看向暗影,心裏驚道,他……他握着我!
暗影不苟言笑的臉上有一絲笑容閃現。
“暗影……大哥。”雨晴有些結巴。
“別去,我想和你多待會兒。”暗影先由握住雨晴的手腕改爲了牽着她的手。
雨晴臉頰緋紅,暗影大哥說想和自己多待會兒,他是不是喜歡自己?
雨晴望着暗影露出了一個笑容,踮腳在他脣上落下一吻。
暗影回想起昨日的一幕,剛毅冷峻的臉色不由變得柔和。
馬車很快的就到了趙家,暗影斂了斂心神,亦步亦趨緊跟着蕭雲逸。
比之暗影走了一路神兒,蕭雲逸一路心裏忐忑,見到團團該如何開口。
花慕月見到蕭雲逸倒是沒有驚訝,昨日羽畫就來過,說,“師父,我家公子想喫你做的松鼠桂魚,明日來,我魚給你帶來了。”
說完羽畫還嚥了咽口水,那滑稽的模樣讓她想不記得都難。
“雲逸,快進來,你點的菜我跟你準備了。”花慕月笑着招呼着蕭雲逸。
“我點的菜?”蕭雲逸疑惑,他什麼時候點了菜?他怎麼不知道。
“松鼠桂魚啊!我正用鹽水浸泡着,我去忙了。你快進屋去,白大哥他們都在屋裏玩兒。”
說完花慕月去了廚房,她的魚時間到了,用鹽水可以去腥,能讓切好的魚肉即“松鼠毛”更有型。
“團團。”蕭雲逸來不及和花慕月說上話,人就跑不見了。
花慕月急慌慌的樣子讓蕭雲逸笑了,忐忑的心也放下了,人見着了就好。
“公子,你來了,快請坐。”羽畫一臉殷勤,端茶倒水。
蕭雲逸見到羽畫心虛的樣子,略一思索,就明白了,“羽畫…”
“師父她需要我幫忙,公子你們好好玩兒。”
在蕭雲逸剛叫了個名兒,羽畫就溜了,直到飯菜上了桌,才悄悄地出來了。
“雲逸,你快嚐嚐做得好不好?”花慕月將那道松鼠桂魚放在了蕭雲逸身前,眼神期待。
白寧率先不幹了,呶嘴:“姐姐,我也要喫。”
趙懷瑾眼神有些幽怨看向了花慕月。
花慕月驚覺自己得罪了一大一小,溜了,和雨畫不虧爲師徒。
“我竈上還有菜,我去端來。”
花慕月剛起身,趙懷瑾道:“我去幫娘子。大家先喫。”
蕭雲逸給白寧夾起一筷子魚,白寧立馬就喜滋滋吃了起來。
到廚房後,趙懷瑾就控訴了起來,“娘子,爲夫沒有。”
果真啊!相公真的在爭這個啊!
“哼!”趙懷瑾像個孩子般傲嬌的哼了聲。
花慕月好笑,摟住了趙懷瑾的脖子,親了他一下,眸子有道狡黠的光閃過,嘆了口氣道:“唉!相公,怎麼這麼小氣呢!這可怎麼辦啊,要換一個了。”
花慕月的脣被堵住,直到她要緩不過氣來,趙懷瑾才鬆開她。
“娘子,你休想。”趙懷瑾將人禁錮在懷裏。
花慕月知道不能再逗了,仰頭睜着如被水洗過的烏黑透亮的眼眸凝視着趙懷瑾,勾脣一笑:“我不想,我就想着懷瑾一人,我最喜歡懷瑾了。”
動人的情話,清澈如水的眸子,讓趙懷瑾的心漏了一拍。
“娘子。”一聲輕呼帶着無限的柔情。
“我在。”花慕月笑嘻嘻的摟住了趙懷瑾。
屋頂,一黑衣勁裝的暗影足尖兒一點,輕悄悄地離開了。
他心裏犯起了難,第一次生出來種不向主子稟報的念頭,主子得知多傷心啊!
偷聽了牆角的暗影,暗暗做了一個決定花娘子他們之間的對話就不和主子說了!
暗影心裏若有所思,原來夫妻之間是這樣相處的,他仿若不會武之人被打通了任督二脈,恨不得立即奔到雨晴身邊,告訴她,“我喜歡你,我就喜歡你一人,我最喜歡你了。”
這句話在腦海裏一閃,暗影忍不住起了身雞皮疙瘩,算了!這酸話打死他,他也開不了口。
蕭雲逸見暗影回來後,微微點了點頭。
緊隨其後,花慕月和趙懷瑾一人端了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菜都齊了。大家多喫點兒。”花慕月聲音帶着歡愉活潑。
蕭雲逸見趙懷瑾滿臉春風的模樣,剛纔的美味喫起來仿若失了味道。
身後的暗影感受到了主子的情緒有些低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想起偷聽來的牆角,忽然替主子不值。
“咳咳…”花慕月剛喝一口水,擡眼見暗影兇兇的瞪着自己,被嚇得嗆到了。
“娘子,慢點兒!”
“團團,你沒事吧!”
“姐姐!”
……
被身邊人關心着,花慕月心裏感到溫暖,同時又有些羞赧,她能說她是被護衛給嚇到了麼?真丟臉。
花慕月定睛一看,暗影神色如常,依舊一副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的神情,這不苟言笑的模樣是有點兒兇的。
“要是張婉妹妹在就好了。大哥,你說是不是?”花慕月試圖轉移着話題,說完自然看了白染一眼。
突然被點名的白染,停頓了一會兒,還真的認真思索了一下,腦海裏浮現了一紅衣明豔的女子。
那個脾氣有些火爆,率真的小丫頭在,似乎也不錯。
白染認真的點了點頭,道:“確實可惜了,妹妹這麼好的手藝,張姑娘嘗不到。”
羽畫一想還真的是這樣,於是手裏的筷子動的又迅速了些。
“羽畫,你少喫點兒!”白寧瞪着羽畫,加入了搶食的隊伍。
兩個人你爭我奪,飯桌變得熱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