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月兇道:“外祖父還沒有回呢,再等等!”
花慕月心裏不免有些憂心,也不知道祖父的病如何了?
“好吧!”白寧嘆了一口氣,用手撐着腦袋,百無聊賴的樣子。
花慕月見之有些好笑,揉了揉白寧的小腦袋,說道:“姐姐先給你盛碗湯好不好?”
“好呀!”白寧立馬就開心了起來。
正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趙青竹的聲音,“老爺,夫人,回來了。”
隨着門吱呀一聲推開,伴隨着一股寒氣,一身黑衣的鬼醫走了進來,冷峻的神色,在看見了花慕月姐弟之後,纔有了一絲變化。
白寧“唰”的一聲就從椅子上跳了下去,邁着小短腿奔向鬼醫,抱住了他,撒嬌道:“外祖祖,您終於回來了,寧寧還以爲您不要我們呢。”
鬼醫眼睛裏有波光流轉,將白寧抱了起來,掃了衆人一眼,開口道:“喫吧!”
鬼醫的眼神在趙懷瑾身上逗留片刻,微微一皺眉,趙懷瑾敏銳的感知到了鬼醫的視線,與之對視。
“外祖父,花老太爺現在還好吧?”花慕月起身拉着鬼醫的胳膊問道。
鬼醫臉色就黑了,不悅道:“那老頭子死不了!”
花慕月鬆開了手訕訕然,自己似乎又惹外祖父生氣了,討好說道:“外祖父,您的紅燒肘子,特意跟您在鍋裏溫着呢,我這就去給您端上來。”
“去吧。”鬼醫撫了撫衣袖,嘴角爲不可查的揚了揚。
花慕月將紅燒肘子端上來之後,就聰明的閉嘴,沒有再談論花老太爺之事,一頓飯喫得其樂融融。
鬼醫喫好喝足之後,花慕月才壯着膽子問道:“外祖父,您消失的這段時間您是去了哪裏呀?”
鬼醫似乎不想多談,但面對花慕月好奇的眼神,稍作了解釋:“我去了京城,事情已經弄清楚了,和花敬之無關。”
花慕月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外祖父啊,說了等於沒有說啊,反而勾起人的好奇心。
“是什麼事情?什麼和花敬之無關?”花慕月追問道。
鬼醫不答,慢悠悠的端起茶盅喝了起來。
白寧在白染懷裏已經睡着了,打着小呼嚕,白染遂對鬼醫說道:“外祖父,寧寧睡着了,我就先回房了。”
鬼醫看了趙懷瑾一眼,說道:“讓他去吧,白染你留下來。”
被點名的趙懷瑾望了花慕月一眼,自己這是被鬼醫嫌棄了?
“白師兄,將寧寧給我吧。”趙懷瑾說完就從白染手中將白寧抱了起來。
白染一臉的呆滯,無妄之災啊!
“外祖父,你就知道欺負我相公。”花慕月撇了撇嘴,不高興道。
鬼醫似乎心情不錯,“那小子配不上你。”
花慕月沒好氣道:“好,誰都配不上,您外孫女兒是天仙好吧。外祖父,您快說說,你去京城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啊?”
“只是調查了一下你爹的死因。”
“花敬之是我的叔父是嗎?真的和他無關嗎?”花慕月眼睛有些發紅。
“是的,你是正真的花家大小姐,現如今的花府實則是寶威將軍府。你爹的死因確實是在戰場犧牲,花敬之的手還沒有那麼長,能在其中做手腳。”鬼醫接着說道,有些事情總是該讓慕月知道的。
花慕月心裏悶悶的,那是自己的家,自己從小生活的家,而如今去花府卻還要看花蔣氏母女的臉色,既然是將軍府,憑什麼讓他們住?一定得要回來!
鬼醫看了花慕月的表情,像時明白她心中所想,不屑說道:“一座宅子而已。”
花慕月一聽炸了,大聲道:“您說的輕巧,什麼只是一坐宅子,那是我的家。哪裏肯定有孫女兒和爹孃的回憶。我想記起所有的事情,想記起爹孃。”
見花慕月對鬼醫大吼,一旁的白染都驚呆了!目露驚恐的看着花慕月,鬼醫要是發脾氣又不見了,可咋整!
“看什麼看!”花慕月又怒瞪了白染一眼。
白染目光趕緊從花慕月身上移了開來,內心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鬼醫神色冷漠盯着花慕月,嘴角溢出一絲冷笑,“你說完了?”
一股冷空氣讓發完脾氣的花慕月身子一僵,硬着頭皮不認輸,擡首望着鬼醫,咬脣倔強的不開口。
祖孫之間的氣氛,讓白染心底有點緊張,尷尬一笑,打岔說道:“外祖父,您不在的這段時間小妹可擔心您了。”
“明早去花府!”鬼醫丟下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花慕月和白染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無奈,兩人搖了搖頭各自回屋了。
花慕月一回屋子就被趙懷瑾摟了個滿懷。
“娘子,外祖父對我不喜。”趙懷瑾臉頰挨着花慕月,輕嘆了一聲。
“外祖父對我和小寧也是這樣,相公你別在意。”花慕月拍了拍趙懷瑾的背,安撫說道。
花慕月想起鬼醫的怪脾氣,也是在心裏嘆了一口氣,她還是希望鬼醫能認可趙懷瑾。
“相公,明日外祖父說要帶我們去花府,不過也沒說爲什麼。我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我是寶威將軍之女,花家大小姐。”花慕月說完緊緊地將趙懷瑾抱住,她很害怕失去,可她記憶一點點恢復之時,卻發現在不停的失去。
感受到花慕月情緒的低落,趙懷瑾低頭親了親花慕月的額頭,柔聲道:“娘子,你還有我。”
花慕月的眼眶一瞬間就紅了,嗡聲道:“懷瑾,我還有你。”
在她癡傻之時,是趙懷瑾在她身邊,在她以爲自己是一縷幽魂之時,始終在她身邊之人始終都是他。
“娘子,別哭了。”趙懷瑾心疼的擦拭花慕月眼角的淚水。
“我沒哭!你看錯了。”花慕月死不承認。
趙懷瑾眼裏含着笑意望着花慕月,說道:“是,爲夫看錯了。那娘子,我們去安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