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旁走神的趙懷瑾,花慕月深吸了一口氣,將惆悵的面容努力地擠出笑臉,故作開心道:“相公,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趙懷瑾有了反應,扭頭看向花慕月,“哦,什麼好消息?”
“外祖父回來了。”
“那還真是個好消息。娘子,我們趕緊回家吧。”
花慕月拉住了大步向前走的趙懷瑾,說道:“相公,這次外祖父回來了,我一定會求他老人家把你的毒解了。”
趙懷瑾停住腳步,神色溫和,對着花慕月柔柔地一笑:“娘子,你不必着急爲我擔心,我的身子已經好很多了。”
唉,怎麼能不擔心呢,點燈枯乃天下十大陰損之毒,相公的毒一日不解,她的心就一日不能安寧。
“相公,會好起來的。”花慕月緊緊地握住了趙懷瑾的手。
兩個人向趙家走去。
回到趙家之後,他們徑直來到鬼醫的院子,見白染依舊守在門口,羽畫和白寧在院子裏玩耍。
“姐姐,姐夫,你們回來啦!”白寧跑過來,玩得滿頭大汗。
“嗯。”趙懷瑾露出了一絲笑容,摸了摸白寧的腦袋。
花慕月細心地給白寧擦汗,問道:“你今日功課做完了嗎?”
“做完了。”白寧朝着羽畫使了個眼色。
羽畫就趕緊作證說道:“我監督的,做完了。”
花慕月忽略他們的小動作,表揚了白寧,就讓他去玩耍了,她可不想讓白寧的童年記憶中她就是個兇巴巴的長姐。
“白大哥,外祖父中間有出來過嗎?”花慕月視線看向窗戶,有絲擔憂。
“沒有,想必是在給那人治療,我中間還聽到了慘叫聲。”白染回想起那叫聲,忍不住一哆嗦,若不是他知道鬼醫是救人,還以爲裏面在嚴刑逼供呢。
正當衆人都等得有些心焦之時,只聽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外祖父。”
“前輩。”
“師祖。”
衆人圍了過去,鬼醫一襲黑衣,黑髮白眉,神色冷峻,掃了衆人一眼,只吐出了一個字:“吵!”
“嗖”的一聲圍着的衆人散開,只餘白寧抱着鬼醫撒嬌,“外祖祖,我好想你。”
鬼醫雖沒有迴應,但也沒將白寧推開。
“外祖父,您辛苦啦!我們去喫飯吧,有什麼事大家稍後再問。”花慕月笑吟吟的,見鬼醫沒有受傷,她也就放心了。
鬼醫點點頭,交代了一句,“派人守着。”
花慕月給青竹留了一份飯菜,讓其在屋內喫,守着鬼醫帶回來的陌生人。
“外祖父,這醬肘子是我特意爲您做的,您嚐嚐。”花慕月這個樣子甭提多諂媚。
羽畫撇撇嘴,這明明是早上爲寧寧做的,喫剩下的,現在成了特意爲師祖做的。
“師祖,這個好喫!”羽畫眼疾手快,夾起了一個雞腿放在了鬼醫的碗裏。
羽畫對鬼醫露出一個傻笑。
“外祖祖,您喫這個魚。”白寧也不甘示弱,使勁往鬼醫身前湊。
鬼醫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嘴角微不可查的彎了彎。
一頓飯衆人喫得滿足,鬼醫正放下筷子之時,青竹的聲音傳入耳中。
“夫人,那位公子醒啦!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