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瑾聽了花慕月的講述,有些好笑,娘子把夢裏的氣撒在自己身上了,他可真是冤枉。
趙懷瑾縱容着:“好,爲夫的錯,定會補償娘子。”
花慕月的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噗嗤一聲笑了:“相公你要怎麼補償我?”
看着花慕月黠促的笑臉,趙懷瑾搖了搖頭,伸手撓了撓花慕月的癢癢,花慕月連聲求饒:“住手,相公我錯了。”
此時窗戶外面正趴着一個小腦袋,擠眉弄眼想要看清屋內的場景。
“哎喲,我的小祖宗,仔細摔着。”青竹大叫道。
青竹遠遠地見白寧腳下墊着石頭,努力往上蹭,一副要爬窗而入的樣子,嚇得不輕,這摔下來可不了得。
“噓,你別說話!”白寧手指放在嘴邊作出禁聲的姿勢,青竹這麼大的聲音,姐姐發現了得捱打了。
“別爬這麼高,小少爺快下來!”青竹要去接住白寧。
白寧氣急,這個木頭大疙瘩,都說了讓他別作聲,沒有松子(白家小廝)一半機靈。
“滾開!”
“小少爺快下來。”
窗外的動靜自然是傳入了花慕月的耳中,小弟也太頑皮了,什麼時候還養成了偷窺的癖好?!
花慕月咬咬切齒道:“這個小混蛋!”
趙懷瑾好笑,拉着要發怒的花慕月,“娘子,別生氣。”
“相公,你乖乖的待着,我去給你熬藥了。”花慕月準備晚點再教訓白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花慕月去廚房給趙懷瑾熬藥,直到藥好,看到趙懷瑾親自服下並睡去後才離開去教訓白寧。
白寧卻在鬼醫屋子裏玩兒,見到花慕月之後往鬼醫身邊躲。
“外祖父,記得我小時候你說過,偷窺者該如何處着來着?”
花慕月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喲,想起來了,您說是挖了眼睛。”
鬼醫心道自己何時說過這種話,一雙小胖手哆哆嗦嗦拉着他的衣袖,他看了白寧一眼,再見目露精光的花慕月,點頭道:“嗯。”
“哇”的一聲白寧大哭了起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鬼醫將躲在他身後的白寧拉出來,交給了花慕月,可不管他哭得可伶兮兮。
“小寧,你要是想進來,你敲門就是,何必如此。你可知你今日是小人所爲,你長大了可不再是小娃娃了,就算小娃娃犯了錯也是要受到懲罰的。”花慕月耐心教導着。
白寧哭得打嗝,說道:“我只是想看看姐夫醒了沒,我又不敢打擾你們。”
“相公他醒了。”花慕月給白寧擦眼淚。
看着肖像自己的弟弟,花慕月突然有點傷感,如果孃親還在就好了,孃親是極溫柔的一個人。
白寧極其誠懇的認了錯,花慕月罰他背書,他一副苦瓜臉,花慕月又把他訓了一頓,說爹爹可是個文武雙全的大將軍。
“姐姐,我去背書了。”白寧心甘情願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