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來把藥喝了!”花慕月聲音溫柔的不像話。
“辛苦娘子了。”趙懷瑾接過藥碗,盯着微微盪漾的藥汁出神。
這種藥他還得喝多久?一場倒春寒就能讓他病倒,他難道真的時日無多了嗎?可是他不能死,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還有對娘子白頭偕老的許諾。
“相公,這藥不苦的,你快喝呀。我餵你?”
花慕月的聲音將愣神的趙懷瑾拉了回來,他笑了笑,將藥一口悶了。
此時窗外傳來青竹慌慌張張的喊聲:“夫人,不好了!小的和小少爺去後院蹴鞠的時候,發現後院裏倒了一個血人。”
“什麼?活的還是死的?”花慕月顯然也是被驚到了,若人死在她的院子,真的是無妄之災。
“夫人,小的不知,我沒有細看,就抱着小少爺回來了。”青竹說話都有些哆嗦。
“娘子,不急,我陪你一起去。”趙懷瑾很快的穿好鞋襪,和花慕月一起出去。
花慕月見到臉色發白的白寧,連忙安慰道:“小寧,別怕,姐姐在呢!”
白寧抱住了花慕月,軟糯糯道:“姐姐,寧寧現在不拍了,剛纔怕,寧寧覺得那個人有點熟悉。”
“懷瑾,你看着小寧,我和青竹去看看吧。”
花慕月達到後院之時,就見一蒙面的黑衣人周邊都是血跡,不知是死是活,上前時被青竹攔住了,“夫人,我來。”
青竹扯開了那黑衣人的面巾,跟着趙懷瑾而來的白寧小眼睛一下就看清了那人的臉,叫道:“姐姐,是司恆叔叔。”
“是,夫人。”青竹飛快的跑了。
青竹他們費了一番力氣,把躺在地上的司恆轉移到牀上,脫掉司恆的黑衣,觸目的刀傷。
“青竹去把我的刀具,用開水煮一下。”花慕月邊吩咐邊檢查判斷傷情,思索着手術方案。
青竹已經很熟練了,去做一些準備工作,他是見證了花慕月的醫術,已由當初的驚嚇變爲淡定了。
準備妥當後,花慕月開始手術,缺乏人手只能讓青竹在屋內當助理了。
“姐夫,我要進去看看。”白寧掙脫者趙懷瑾的手臂,要進去旁觀,卻被趙懷瑾訓斥了。
“小寧,你姐姐在裏面救人,你可知稍有不慎,司堂主就會沒命,可不是鬧着玩的,你姐姐救人之術本來就要集中精神,哪有精力顧得上你。你非要進去,就休怪我動手了。”
對白寧一向和顏悅色的趙懷瑾此時一臉嚴肅,神色冷峻,讓本來還在掙脫的白寧突然害怕了起來,他知道姐夫定然不是說說而已,肯定會揍自己了。
“好吧。姐夫,我錯了。”白寧乖乖的認錯,和趙懷瑾待在一起。
而屋內的花慕月手術正進行到了關鍵時刻,額頭密密麻麻的漢,手上卻從容穩健。
“擦汗。”
“是。”
青竹努力的不讓自己手抖,看起來嬌嬌柔柔的夫人能開膛,天啦!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