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慕月身邊,一左一右站着兩名年輕的小丫鬟,時不時雙眼互望一下後,看向花慕月欲言又止。
持續了半個時辰,一個用紅髮帶束着雙角,臉頰有着小雀斑,眼睛圓啾啾的丫鬟忍不住開口了:“小姐,我和半夏陪你去玩蹴鞠吧,你一個人在這兒多沒意思。”
“叫我夫人。”花慕月依舊不喜不悲。
另一個着桃紅色衣服,臉若桃花,一雙狐狸眼,極其柔美的丫鬟此時一臉正色說道:“谷主說了,叫小姐不是夫人,你就是我們的小姐。”
“半夏說的對,你就是我們的小姐,我們藥王谷永遠的大小姐。小姐,我們去蹴鞠好不好?”那個有着小雀斑的丫鬟笑嘻嘻的,眼睛亮晶晶的注視着花慕月。
這眼神太過明亮,花慕月都不忍心拒絕,想起初到藥王谷之時,這個小丫鬟就被外祖父派到自己身邊照料,每天嘰嘰喳喳的,這一晃都一個月過去了。
算算日子和相公已分開了兩個月半了,也不知現在外祖父是否到了陵江。
“雀兒,是你想蹴鞠吧?”花慕月笑了笑。
被換作雀兒的丫鬟摸了摸後腦勺,笑嘻嘻道:“小姐可好玩了,現在我肯定能打贏小公子了。”
小丫鬟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對旁邊柔美的丫鬟說:“半夏,你告訴小姐,我是不是很厲害了。”
那皮膚白皙樣貌柔美的丫鬟卻不配合,只耿直道:“不知。”
花慕月被半夏逗笑了:“哈哈哈,雀兒你看半夏可不給你面子。”
雀兒一點也不惱,半夏給不給面子纔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姐現在笑了,服侍小姐以來,小姐時不時的會發呆,以小公子的話說,姐姐是想姐夫了,可她們可不想見到小姐不開心。
“半夏,快拉我起來,腿有點麻了。哎呦呦...”花慕月直哼哼,這感覺真酸爽。
半夏一聽,直接在花慕月面前蹲了下來,一下就把花慕月背在了身後,起身揹着就走。
奈何小丫鬟不聽,悶聲往前走。
花慕月一臉無奈,這個看起來嬌嬌弱弱長相柔美的小丫頭,你能信她一隻手就能把自己舉起來,開始時自己想離開藥王谷,可沒少被她抓回來。
“半夏,你走慢點呀!等等我啊。”雀兒在後面小跑着,邊跑邊喊。
快回院子之時,碰到了在山上玩耍歸來的白寧,還以爲花慕月怎麼了,急得不行,喊道:“姐姐,姐姐,你怎麼啦?你是受傷了嗎?”
白寧身邊有個和他身高一般的小童,嘴裏唸叨:“小公子,不怕,受傷了小雨能治,能喘氣的小雨都能治。”
白寧怒了,小拳頭捶在小雨身上,罵道:“小呆子,你纔要治病呢。”
小雨呆呆的瞪圓了眼:“爲啥打我?”
花慕月看着真的是又尷尬又好笑,急忙讓半夏放自己下來,走到白寧身邊:“姐姐可沒事,小寧可不許欺負小雨了。”
小雨聽到後,對花慕月齜牙露出一口白牙齒,傻樂呵笑了。
“誰讓他說姐姐呢。”
白寧心裏有些氣呼呼的,不過擡頭就對花慕月甜甜地笑了。
白白淨淨的臉,圓溜溜的大眼,看着肖像自己的一張臉,花慕月微微有些恍惚,閃過了很多兒時和父母親在一起的畫面,及很多在藥王谷搗蛋的畫面,好似一張張碎片一點點的拼湊了起來,碎片越來越多,這張圖也越拼越清晰。
“姐姐?”白寧拉着花慕月的衣袖呼喚纔打斷了她的回憶。
花慕月嘴角勾起了笑容,眼裏帶上一股光亮,摸了摸白寧的腦袋:“走吧。”
雀兒看着花慕月的背影,隱隱約約感覺小姐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對半夏說道:“半夏,你覺得小姐是不是有些不一樣了?整個人似乎鮮活了起來。”
半夏只木楞回道:“不知。”
雀兒一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拉着半夏催道:“你就不知不知吧,走啦,快跟上小姐,我們這丫鬟也太不像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