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瑾上前乖乖的讓鬼醫把脈,他很想大聲的質問鬼醫爲何不把娘子一起帶回來,但他忍住了,他不想讓娘子爲他付出的努力白費了。
“晚上開始。”鬼醫診完脈後也沒說趙懷瑾的身體狀況。
“開始啥?師祖需要我做什麼?”羽畫湊上前眨巴眼問道。
鬼醫打量了羽畫一眼,似在挑剔和思索,點了點頭:“給他解毒,晚上你打下手。不能出錯。”
“師祖放心,我可是你教的,我醫術那也是天下無雙。”羽畫臉上掛着笑,自信滿滿。
鬼醫一聽冷哼了一聲,不屑道:“會點皮毛而已。”
羽畫絲毫不被打擊,習慣了,想當初鬼醫剛教他的時候,天天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他早就無堅不摧了。
鬼醫交代完就去睡覺了,趙懷瑾知道自己要解毒,遭受了這麼多年的折磨,如今要解毒了,他心裏倒是很平靜,不平靜的反而是一旁的青竹,整個下午都像熱鍋上的螞蟻,走來走去。
“老爺,你怕不怕呀?萬一解毒你身體受不住怎麼辦?”青竹反覆的問。
趙懷瑾只溫和笑了笑,不厭其煩回覆青竹:“我很好,沒事。”
青竹見自家老爺一直在看書,老爺一定是緊張的,真是可憐見的,那可是毒啊,老太爺好像說了個什麼以毒攻毒,那可是毒啊!老爺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到了晚上解毒的時候,青竹在旁邊親自守着,儘管鬼醫兇兇地不讓他在內,可他不能走。
“開始吧,”鬼醫全神貫注了起來。
青竹看了全過程,他感覺他的心跳動得厲害,好幾次差點像小娘子一樣驚叫了起來,又是動刀又是鍼灸,又是放血又是藥浴,到了最後老爺的臉已經變得慘白了,他一度擔心老爺是不是死了。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青竹,接下來教給你守着了,可累死小爺了。”羽畫捶捶肩又扭扭腰,舒展着筋骨。
“是。”青竹喜極而泣,老爺終於挺過來了。
趙懷瑾解毒的消息傳入到花慕月耳中已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羽畫偷偷地傳了信,沒告訴鬼醫。
雀兒拿到信的時候一臉好奇信裏說了啥呀?當然該有的規矩她還是有的可不會私拆信件。
“小姐,有你的信。”雀兒找到花慕月時,她正在指揮掛牌匾。
“我的信?”花慕月感到奇怪,接過信立馬拆開了。
雀兒見花慕月看着信臉紅了起來,又變得喜悅,最後翻了一頁,一下眼淚奪眶而出。
小姐這是咋啦?又笑又哭的,雀兒試探性地叫了聲:“小姐?”
誰知一下被花慕月抱住了,只聽她語氣激動:“雀兒我太高興了,我相公他解毒了。”
“那就好,那就好。”雀兒笨拙的也回抱了一下自家小姐。
花慕月鬆開了雀兒,看了看眼前醫學院的牌匾,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雀兒,走咯,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