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模樣雖極美,花慕月心中卻微痛,才一日她就想念趙懷瑾那溫柔的笑了。
“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爲何覺得你若有似無的像中了慎毒集裏點燈枯那種慢性毒的樣子,那可是無解之毒啊。”花慕月嘆息。
點燈枯,中毒之人的生命像那點燃的蠟燭一點點燃盡,直至油盡燈枯而死~無解
不知不覺間花慕月早已把趙懷瑾當做如林安平那樣讓人信賴依靠的朋友。
此時一個普通的風寒就讓這個朋友減弱生命力,她心裏豈能不痛
若自己對他多注意些,多照顧他的身體,自己沒這麼大意,他是不是不會生病
陷入自責的某女無法自拔。也許一切皆天意
“水”趙懷瑾呢喃的聲音讓花慕月一個激靈,制止了胡思亂想。連忙起身去給他倒水。
“水來啦”花慕月扶起趙懷瑾餵了些水,趙懷瑾雖瘦弱,但畢竟是男子,花慕月累了個夠嗆。
入夜趙懷瑾病情似乎穩定了下來,花慕月手撐着下巴在趙懷瑾牀邊睡着了,頭還時不時往下垂。
“爹,娘,你們等孩兒回來”
“火不要”
忽然一驚叫聲把花慕月瞌睡都震跑了。
一聽是趙懷瑾在囈語,做噩夢了嗎
花慕月一摸趙懷瑾額頭直皺眉頭,在探探他的身子,趙懷瑾發高燒了。
花慕月趕緊用溼毛巾敷在趙懷瑾額頭上,又去燒了水準備用溫水擦拭降溫。
花慕月猶豫着還是脫了趙懷瑾的上衣,趙懷瑾上身雖不是那種瘦得皮包骨,但也沒有什麼肌肉,按正常來說身材偏消瘦。
花慕月擰好手帕,從趙懷瑾一側頸部開始,自上而下沿臂部外側擦至手背,再從腋下沿上臂內側擦至手心。一側完換另一側。進行着物理降溫。
接下來花慕月尷尬了,怎麼辦下不去手自己雖是醫生可主治心外科,從未如此悉心照料過他人啊。在醫學院看大體老師那是另回事呀。
在幫趙懷瑾物理擦拭降溫結束後,花慕月鬆了口氣。自己真是個根正苗紅的正人君子
一通忙碌,趙懷瑾總算有所好轉,摸了摸他的頭也沒最初那麼燙,但並非完全退燒了。
花慕月一整晚都不敢馬虎,給趙懷瑾擦了幾次身子,餵了幾次水,期間趙懷瑾還說了些花慕月聽不懂的話。
什麼爹啊,娘啊,火啊,走啊,花慕月還真怕他燒糊塗了。
好在在花慕月的細心守護下,天快亮時趙懷瑾終於退燒了。
而趙懷瑾卻抓着花慕月的手抓了一晚上。花慕月也只能由着他去了。
天亮了花慕月實在熬不住,抱了被子過來,躺在趙懷瑾身邊睡着了。